一直缩在角落里的苏氏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件事是婆母提起来的,是丈夫想的主意,当时她就觉得这事对于女子来说,是最恶毒的,她也不像沾手,所以才不同意也不反对的,丈夫吩咐她算着时辰再过去,也就只做了这一件事啊?怎么她就成了主谋了?
刚要辩驳,就看到丈夫阴狠的目光,吓得她急忙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现在有了罪首,事情也算结案了。也没人为林氏求情,只任由她跪在地上认错。
何惠馨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自然明白凶手不能只有苏氏一个,但现在的事情只能先让一个人被了黑锅。
陶弼的意思是现在就将人送过去,却被何云旗拦住了。
其他人都见识了这父女俩的嘴炮功夫,现在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能说出什么来。
何云旗笑眯眯地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舅太太知道错了自然只好,只是呢,这受罚也得有个标准和期限不是?这样吧,先让舅太太今天在家住一晚,也好跟家里人道个别,明天我派了何家的婆子来,陪着舅太太一起去,也算有个照应,什么时候舅太太知错了,我亲自去将舅太太接回来。”
说的冠冕堂皇,但却逃不脱监视的事实,众人脸上显出一丝笑意,随机掩饰了过去:“云旗说的不错,就这么办。”
陶弼有苦说不出,本来还想着让苏氏去装装样子,等过几天就将她接回来,谁知道这个姑娘鬼主意这么多,这下子苏氏的归程就遥遥无期了。只要何家的婆子说苏氏没有悔过,她就回不来。
要走的时候,陶氏跟在何明哲的身后,准备一块儿走,却被何明哲拦住了:“既然你心向着娘家,就留下来多住些日子吧。”说完,头也不会地抱着何云旗走了。
陶氏猛地抬头,见丈夫已经走远了,她的泪水咕噜噜地掉了下来。
夫君这是怨她了,可这边是她的娘家啊,她夹在中间又能如何?
何明哲是真的怨恨她的,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自己的女儿被打了吐了血,可这个一起生活了六年的枕边人就再旁边看着,别说叫大夫了,连嘘寒问暖都没有,多热乎的心都得冷了。
人都是如此,对自己血缘关系近的人自然偏向,可她怎么就那么狠的心,让一个小姑娘去挡一个习武的壮年汉子的拳头?
他以前一直以为,陶氏不过是对自己生的更好一切,对于其他的孩子虽不算太好,但也说的过去,现在他是看明白了,那就是个糊涂又自私的人。
就算当时不知道事情原委,也应该先护着孩子,而不是陶家的名誉,难道名誉比人命重要吗?
走之前,让人去通知在陶楠院子里的何云泽,何惠馨牵着何云泽,何明哲抱着何云旗,对来送的陶弼说:“贵府门槛高,我们何家高攀不起,咱们就此别过,山高水远,后会无期!”然后,一家人目不斜视地出去了。
徒留下一下人目瞪口呆。
这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姑爷吗?
走出陶家的时候,严通判拍拍何明哲的肩膀,说:“你家的姑娘都是好的,这么好的人才可不能埋没了。”
何明哲客气地笑道:“是您谬赞了。”
谢过众人,何明哲也不坐轿子了,钻进马车里要去看何云旗的伤势。
何云旗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说什么也不给他看,何明哲只好放弃,又问她们怎么就都落了单。
要说这事,也怪何家姑侄太过信任陶家人,何云旗见何惠馨跟在一个丫鬟身后外后边走,心中好奇,看了一眼正看别人打牌的碧草和秋香,她们平时没什么娱乐,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就一个人跟过去了。
碧草和秋香是跟在小姐们身后的,一错眼见夫人们都往后走,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才跟了来。
何明哲心中叹气,连做下人的,都知道护着自己人,而陶氏却从来没将他的家人当做自己的家人。
“本来,我想罚这两个丫头的,她们不紧跟着主子们,倒好意思自己去玩。”
何云旗神色一紧,刚要替两个丫鬟求情,就听何明哲说:“念在她们护主子有功的份儿上,这次的罚就免了,碧草伤的比较重,回去给她请个好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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