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梨愕然,虽然师父生气的样子也好生漂亮,可是天可怜见他没有这样的想法啊,怎的师父一想就是这样的情景?
夭梨不知道的是,去到过去的时候,言磬寒是真的心伤,眼睁睁地夭梨消散,言磬寒当时的悲鸣无以言说,可手腕间夭梨系上的因果线没有消失,就证明夭梨还活着,他才稍稍心安,心安之后,他便一直惩罚自己,也忍着不去打扰夭梨,他怕夭梨看见他伤心。
言磬寒不惧等待,也有足够的耐心忍着,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夭梨安好,也绝无变心的意的基础上。
可是现在,他的徒儿似乎是……不想再同他有干系了?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
看着眼前隐隐散发着黑气的人,夭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负一下责任再继续装下去,可是就现今师父的情绪而言,貌似是不该装下去了,总觉得……师父要入魔了。
“师,师父。”夭梨讪笑,动作无论如何都有些心虚,道:“师父慧眼如炬,这样都能认出徒儿来,徒儿佩服,佩服。”
“阿梨。”言磬寒又唤了一声,眼睛眯了起来,道:“过来。”
这这样的师父……生平第一次见,但是心底有点怕怕的是怎么回事,夭梨一边抗拒着一边小心地往前面挪了一小步,然而还没动作呢,一股大力就将他扯了过去,狠狠地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被淡淡的清香包围。
有点晕晕的……幸福地快要晕过去了,等夭梨回神,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了。
“主子您回来啦!”司乐难得出了一趟藏书阁,看到帝宫抱得夭梨归也很是高兴,这样欢快地喊了一声之后却发现有些不对,怎么抱得这么粗暴?不是帝宫的风格啊,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司乐想着欲一探究竟,可却发现整个天阁都被禁锢了,愕然。
看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夭梨倒也不是十分害怕,毕竟师父的屋子他也是常客,只是……为何将他带到这里呢?
夭梨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那个抱着他坐到床上的人,好半天,才道:“师父这般抱着徒儿似乎有欠妥当,徒儿毕竟是男子,也未有受伤,而且……”
话还未说完,就在言磬寒的越发兴味的神色下消了声,伸手抚上夭梨的脸,声音却是寒冰一样,道:“你不想我碰你。”
这说的是什么瞎话!夭梨默默地斥回去,分明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根本未曾想到,不过现在的师父……看起来还真的是有点可怕的,夭梨想了想,回道:“不过是怕师父累着,徒儿毕竟不轻。”
“阿梨很重的。”言磬寒忽的拉起夭梨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又把他的手放到心口,看到夭梨的表情由‘师父你走开’转变到‘发生了何事’,言磬寒难得缓了缓心中的狂躁,沉声道:“在这里,阿梨很重。”
我的个天哪,师父受刺激啦!夭梨虽然心里很甜,可还是忍不住担忧地看着言磬寒,师父虽然也会甜言蜜语,但这样不对劲的做法倒是第一次,而且往日说这些的时候,分明都带着笑意的,今次这般怎么听怎么沉重。
“所以阿梨要是离开想要师父。”言磬寒凑到夭梨耳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了一抹莫名的笑,水眸流转只看夭梨一个人,道:“师父绝对不允许哦。”
夭梨沉默了,他在默默地反省是不是先前的死做的太过了?好像也没有啊,师父应当是知道他未死的啊,当时那般不过是顺势而为,很正当的事情,怎么……一定是因为他太重要了。
“阿梨怎么不回话?”言磬寒好似入了魔一般,此刻心情十分的狂躁,夭梨但凡有一丝的意思,他都不能接受,他此刻只想找些什么事情发泄自己,是以难得的,言磬寒主动挑逗了夭梨。
是的,挑逗。夭梨看着抱着自己的言磬寒,很理智地想着,师父近来可能火气太大。
然后就是家树变猛兽,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直到言磬寒睡了过去,夭梨才看着躺在身边的人,这么些日子师父似乎消瘦了些,也怪他直想着先解决了地界的事情,然后回来陪师父,却没想到糟心事儿一件一件的往外冒。
对于高手来说,即便睡着了也是全身防备的,但言磬寒显然没对夭梨设置这个,是以夭梨一根手指戳到了言磬寒的眉心,神识一丝附入,沿着检查,但很是奇怪,并无大碍,灵台清明,并无入魔的迹象,那又如何发生今日的状况,师父不该那么没理智的。
“师父,到底是发生何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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