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柳看着那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不知道自己该是怎样的表情,良久才叹了一声,看着对方,道:“我早该想到,这花谷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够来去自如,轻易放人离开而不引起我的注意。”
“只怕你也早就是知道了,不过因着这情意,是以将那些错处视而不见吧。”这清清淡淡的模样,到让人以为他是得了理的那位。
行柳也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很想撕了自己的那张脸,虽然他说的不错,这般好似事不关己的态度是要怎样,然而看了他一眼最终无奈叹气,嗔了对方一眼,道:“如何这般不给我面子,爱上了自己这般人世间最作的事情,你都使我犯下了,怎么不许我口头上讨几分哀怨?”
“想要补偿?”他淡着眉眼问。
行柳点点头,心里还含了几分期待,虽然恋人素来清淡的性子,想来补偿也不会出了那几样,琴棋书画花草树木……
然而他的动作却让行柳愣神,似是蓄力已久,使招将行柳拉到了床上,自己的身上,躺看着身上有些愣的人,对方一瞬灼热的视线倒也不是特别难以忍受,只教人有一种想逃的感觉,但是他直视。
“补偿你。”
话说得很分明,眼神也很直白,回应他的是较之稍青涩的灵魂的疯狂。
两人难得坦白了一切,这本是令人欣喜的事情,可这场欢好却注定是离别收场,是以就算是自然花草所成,灵性纯然,却还是疯狂的想要占据对方,与对方合为一体。
欢好之兴浓时,也将那个清淡的人弄得低喘呻吟,不自觉流了泪,断断续续的说着“受不住了”,两人抵死缠绵,却抵不过天意如此。
行柳,没办法留到最后。
喊哑了嗓子,清淡的人看着熟睡中的恋人,心口的疼痛虽叫他面色苍白,灵魂上却是满足,道:“这一生能这样一次,我也无悔了,只盼你不要忘了我,忘了自己。”
身子渐渐消散,散去的光点渐渐汇聚到恋人身上,他却毫不意外,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似他这等逆天之物只能存在一个,就算他们不属于同一个时空,一直待在一起,也终将有一个消泯,对于行柳来说,他是未来,如果没有现在就没有他,是以消散的……也只有他。
只是他没有发现,趴在那儿睡得恋人的眼角滑落的泪水,那被被子盖得紧实的身体崩得很紧,可是他不能发现,因为他的意识都开始逸散。
在他的气息完全消散在这里的那一刻,趴着的人起来了,双眼通红,他一直醒着。
“你所希望的,我都照做。”行柳这样说,鼻头却很酸,望着对方消失的地方,好似他还在,道:“我留着自己等你回来,不,是我回去。”
地界传说,花谷之主是个很神秘的男人,没有人知道他何时出现在了地界,只知道他的岁月长久到他自己都忘了许多事情,他能记得的就是他有一位心上人,清单清淡,喜着白衣的心上人,记忆中心上人总是面带一抹温润的笑,对他还总是很无奈,好似……忘记了什么?
夭梨思来想去不知是行柳去了哪里,最后掐指一算却得知行柳死了?再细算行柳死因,却与他与行柳自己脱不开干系,夭梨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君上……您何必为了一人如此纠结。”在司乐心中,只有帝宫和夭梨是他关心的对象,其余人便是濯莲他们,它也丝毫不伤心,它是蛇,蛇性本无情不是吗?
夭梨理解司乐的想法,是以道:“我欠了他一份大的因果债。”
夭梨只是这么说,却不知他早就偿还了,行柳在夭梨入地界的时候被行柳带走这是因,行柳动情是果,夭梨救行柳入天阁,欲查询他的旧事是因,遇见初生的行柳是果,随后的一切因果,早在最初的时候就注定了,而夭梨最后欠了行柳的性命,却又在忘记旧事的行柳强行带走他的心神的时候偿还了。
是以此番的因果轮回已然全了,只是夭梨不自知。
出了字,出了书,最后出了天阁,夭梨在槐柳镇,此时身边已无人跟随,夭梨忽然觉得有些静,在发生了行柳的事情之后,他觉得他需要找一个人,便是不相干的人,带在身边,暂言几句话也好。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夭梨笑笑而过,他不可能找除了师父的人来慰寂寥。
现在换了一身低调的打扮,再在这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