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你只要做一次,就会形成习惯,比如看小乔打球。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不止周末去看,就连平时,黄昏的时候,也总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去球场那走一遭。小乔有时在,有时不在。在的时候,我就会立在一边默默的看一会,不在的时候,我就当是寻常散步走过去,我不敢去细想自己的这种心情,因为我怕一点点剥开,得到一个我害怕的结果。
其实除了球场上偶尔的目光相触,我和小乔还是没什么交集。不,简直是比以前更少了联系。因为就连十天半月一次的电话,他也不再打了。那个曾经和我一度走得很近的男孩,在努力刻意和我保持着距离。我想,这大概是因为赵锐的缘故,他们是好朋友,既然赵锐介意,瓜田李下的事,还是要注意的好。
皇甫雪颜的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不过和傅筠阳有了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她竟打蛇随棍,就这样缠上了他。她给他打电话,发短信,QQ留言,使尽一切能联络的手段,务必争取每一天都要让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孩的存在。她那份让我几乎汗颜的热情,终于一点点打动了傅筠阳,到了十二月中,傅筠阳终于同意,如果圣诞下雪的话,他愿意和她一起过节。
皇甫雪颜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她圆圆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双颊因激动而绯红,她抓着我的手,大声说:“穆子秋,你知道吗?他终于答应跟我约会了,他终于答应了。”
我看着她的兴奋,却无法像她一样高兴。但是,我又不愿直接给她泼冷水,只好委婉的说:“希望天气快点冷起来。”
的确是要希望天气快点冷起来。因为今年似乎是个暖冬,寒潮迟迟没来,每一天都是风和日丽晴方好,这样的好天气,是决计不可能下雪的。
“会冷起来的,会下雪的,我每天早上求月老一遍,晚上求月老一遍,月老看我这么诚心,肯定会下雪。”雪颜一点不在意我的冷淡,幸福的憧憬着。
“不是应该求雪神么?”我有点奇怪。
“你知道什么,姻缘是月老管的,只要他老人家想给我和傅筠阳牵红线,别说傅筠阳提的条件是下雪,就是下巧克力,月老也会帮忙实现的。”原来爱情不止让人盲目自信,还能让人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月老似乎不买雪颜的账,平安夜很快到了,天气依旧暖和的紧,完全没有变天的迹象。
那晚,这个坚信月老不仅会下雪,还会下巧克力的女孩,脸上现出了惊惶和哀伤。她在空荡荡的操场上,抱着我哭:“子秋,为什么老天都不帮我,我从大一就开始喜欢他,喜欢了一年半,可却连约会都没有一次。唯一的一次近距离接触,还是沾了你的光,去吃那辣死人的鬼火锅,隔着三四个位置,话都没说上几句。我好不容易弄到他的手机和QQ,不停留言发信息,他却几乎没回过。前不久是我生日,我趁着喝了酒,不停给他打电话,哭着求他送我生日礼物,他终于同意送,可在得知生日礼物是要在圣诞节约会的时候,却立马反悔。最后好说歹说,才答应圣诞若下雪,他就赴我的约。哪知老天爷一点也不帮我,温暖得像春天,哪里有可能下雪。”
我看着她哀哀的样子,无力的安慰:“不是还有几个小时才到明天吗?弄不好风云突变也不一定。”
“会吗?”雪颜听我这么说,眼里又发出希望的光。
我避开她的视线,口是心非的回答:“应该会的,心诚则灵。”其实这样说,有意义吗?不过是多抱几个小时的希望,到时失望得更彻底罢了,可我就是不忍心看着这个总是活力四射的女孩难过。
雪颜看一下我,又看一下天,声音轻得像梦里的呢喃:“可是这星星也太多了点。”
我也看一下天,幽蓝的天幕上,点缀着无数或明或暗的眼睛,这是要变天的节奏么?
这一个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总是疑心窗外起了风,寒潮来袭,以至于半睡半醒的梦境里,是大朵大朵的雪花,穆子谦披着雪花朝我走来,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子秋,你看,我求了月老,我们现在不是兄妹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喜悦的事情呢?我笑着,朝他飞奔过去,穆子谦张开长长的双臂在等着我,他的怀抱一直是温暖而踏实的。然而,到了近前,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微微上挑的眼角不见了,只有浓浓的眉,细看一下,哪里是什么穆子谦,竟是赵锐。
赵锐嘴角亦含着笑,拿出一个精致的笼子,哄着我:“子秋,过来,到笼子里来,我保护你,让你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我一向听赵锐的话,心里虽然不情愿,可还是打算钻进去。然而笼子太小,我却太大,怎么也钻不进去。
“我来帮你吧。”赵锐从身后变出一根长长的布条,说,“把手脚捆起来,就能进去了。”
我想说不,我想说捆了手脚就失去了自由,但是,赵锐那么深情的看着我,我又哪里忍心,于是,我坐在那里,任他给我缠了一圈又一圈,缠得好小好小,好小好小,小得就像穆子谦送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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