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方神职,胆敢在阳间冒犯张大人,下官决不轻饶。”
凌阳目光幽凉地看着早已花容变色的钟文君。
王中山眼力何等毒辣,目光扫向钟文君,声音威严:“钟氏,你不好生服侍自己的夫君,跑到这儿做什么?”
钟文君早已吓得花容换色,惨白的脸上尽是兢惧颤抖,她伏在地上,声音干涩:“王爷,臣妾,臣妾……”
张韵瑶凉凉地道:“王爷,您这个儿媳妇可真是热情似火呢。下官一路走来,可是没少照应我们呢。”
张韵瑶上前走了几步,来到钟文君跟前,看着瑟瑟发抖的她,语气轻柔:“王爷这个儿媳妇呀,不但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让我的亲人好看,王爷,下官真的好怕呢。”
“王中山,本官今日前来,只以私人名义,本不豫把事情闹得太大,但若是有人想把事情闹大,那就尽管闹好了。”凌阳背负着双手,下巴倨傲,睥睨地看着眼前一群鬼,“一将功成万骨枯,反正本官的功劳就得踩着别人的鲜血,既然有人把把柄主动送上门,本官岂有往外推的道理?”
一句话说得王中山冷汗涔涔,扭头瞪着钟文君,厉斥:“孽障,看你干的好事。”
“王爷,臣妾,臣妾……”钟文君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好大胆子,张大人乃我国城隍阴阳司,又是凌总督察凌大人的妻子,你有几个胆子,居然敢陷害张大人?”王中山杀了钟文君的心都有了,并凌空给了钟文君两巴掌,打得她哀叫连连。
“凌大人,也是下官管御不严,钟氏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张大人,凌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给您和张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王中山又对凌阳夫妇恭敬地承诺着,并喝令左右,把钟氏拿下,打入水牢,待他空了再治她的罪。
对于普通鬼魂来说,水牢无异是地狱般的存在。
钟文君花容失色,凄厉求饶:“王爷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张韵瑶,你就饶我一次吧……唔……”又一记掌风挥在脸上,这回打得她口吐黑血,半边脸都歪了。
“放肆,张大人乃地府高阶鬼神,其名讳岂是你能叫的?别以为有鬼王外孙女作靠山本王就制你不得。”王中山咬牙切齿地说,又转过头来,对凌阳恭身解释,“让凌大人笑话了,下官治家不严,倒闹出了这等笑话来。这钟氏,本就是一普通女鬼,因在鬼王外孙女周小姐的牵线下,这才与犬子结为连理。下官原是不同意钟氏进门,奈何周小姐的面子不好不给,这才抬举了钟氏。没想到这钟氏就是盘狗肉,这么上不得台面。”
张韵瑶略有意外,挑眉看了钟文君一眼,难怪,这女人这么快就咸鱼翻身,原来是找了新的靠山。
“鬼王外孙女,又姓周,”张韵瑶懒洋洋地看着钟文君,后者眼里揉过了一抹亮色,推开捉拿自己的鬼兵,大声叫道,“王爷,看在涵玲的份上,就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王中山面有难色,一边是大名鼎鼎又大权在握的凌阳,一边是鬼王的外孙女,熟轻谁重,他自然是清楚的,但他仍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凌阳会顾忌鬼王的身份,对钟氏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