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山身穿阴间惯穿的黑色官袍,坐在十六抬大轿中,颌下三缕黑须,看起来清俊威仪,声音爽朗:“张大人,今天又唱得是哪一出呀?”
张韵瑶自从坐了阴阳司的位置后,只每隔半月才来一回。这回张韵瑶以普通游客身份微服进入国城隍地盘,惹出如此大的动静,王中山岂有高兴之理?
张韵瑶回答:“回禀王爷,下官此举,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王中山从轿中下来,身材修长,只小腹微隆,典型的官相。
张韵瑶看了凌阳一眼,王中山也发现了凌阳,威严地问:“这位是?”
凌阳把手抄在裤子里,目光散漫,态度倨傲,语气淡淡:“无名小卒,说出来,恐污王爷法耳。”
“大胆,敢与我家王爷无礼。”王中山的护卫长王高厉喝。
凌阳瞥了王中山一眼:“王中山,你这个国城隍当得倒是威风呀。”
王中山心头一跳,尽管他不清楚这年轻人是什么身份,但并不妨碍他的大胆猜测,目光一凝,“凌大人”三个字已脱口而出。
与张韵瑶站到一起,又是如此年轻,态度又是这么的横,不是那个阴间赫赫威名的凌阳又是谁?
凌阳略挑了眉头,略有些意外:“你识得本官?”
王中山深吸口气,赶紧拱手,深深作揖到地:“下官阳间国城隍王中山,参见凌大人。不知凌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钟文君还跪在地上,闻言彻底呆住了,忍不住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凌阳。
凌阳双手背在身后,散漫道:“本官时常听闻那棱格勒河峡谷时常发生骇人听闻之事,人畜遇进,有进无出。早在数年前,本官就听闻,有鬼神在此地作恶,早就想来彻查此事。奈何公务缠身,一直不得空。直到拙荆在阳间也时常受阴间某些神秘势力骚扰,又查出幕后凶手涉及到国城隍府,这才决定前来那棱格勒河峡谷,以普通游人身份探险历练。”说到此处,王中山已脸色微变了。
凌阳声音讥讽:“王大人,这几日那棱格勒河峡谷发生的事想必你已经听说了,这事儿是公了呢,还是私了?”
王中山是何许鬼矣,很快就想到了大概,估计是摩格那家伙有眼无球,误把凌阳一伙人当成了肥羊,然后跌到了铁板了。
王中山大怒:“摩格好大胆子,监守自盗,滥杀无辜,还以下犯下,冒犯凌大人张大人贤伉俪,本王饶他不得。”又吩咐左右,立即锁拿摩格,剥皮抽筋,以正典型。
凌阳哂笑:“摩格这等犯事贼子,就不劳王大人操心了。眼下倒是有件棘手的事儿,还得请教王大人。”
王中山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对方怕是来者不善呀,早就听说了凌阳在阴间的威名,那可是有拳头有头脑的实力派呀,上有元阳子撑腰,中有总督察之大权,下有拳头护航,整个阴间没有哪个势力敢逆其锋茫。今日见对方来者不善,兴师问罪的气势汹汹,心知不妙,赶紧说:“大人恕罪,下官督管不严,倒是让底下神职无法无天,不知是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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