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外头有相好地,爷如今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谁让爷有个好福晋呢!”
曹佳氏闻言,满脸羞红,白了讷尔苏一眼。 道:“都是爷不晓得从什么混账行子里淘换出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晓得折腾我。 如今还说这风凉话!”
虽说已经生育两子一女,但是二十四的曹佳氏别有风情,看得讷尔苏心神一荡。 他伸手拉了妻子过去,在她白白嫩嫩地手上使劲摩挲了两下,道:“又有人刚孝敬了好东西,晚上咱们再好好瞧瞧。 ”
见丈夫这般腻腻歪歪的模样,曹佳氏心里说不出的甜。 但是想起南院住着的范氏,不由得有些泛酸,道:“也就是那位有了身子,要不爷怕是有了新欢,就想不起往我这屋子来了!”
范氏是曹佳氏房里地丫头,正是十六、七岁地年纪,有几分姿色。 曹佳氏怀大格格后,怕平郡王出去混找人。特意挑出个清秀老实的范氏做了通房。
讷尔苏见妻子撅着小嘴,模样甚是招人,笑着道:“你这会儿倒来说嘴?是谁当初巴巴儿地装贤良了,如今却要说这个,我可是不认这笔帐。 ”
曹佳氏酸得不是丈夫多了个通房,毕竟她有了身子。 不能侍候,也没有要男人守着地道理。 她难受的是,范氏是三月里怀的孕。
那时她的身子已尽好了,讷尔苏夜夜留在她房里,却是能让通房怀孕,这不是稀奇?她虽是难受,却也没有张扬,私下里探查,却是有两次讷尔苏使人传范氏往书房侍候。
自打她嫁进王府,除了怀两个阿哥同做月子的时候。 夫妻两个还没分居过。 府里的几个侍妾也不过摆设一般。
这范氏却是像颇得讷尔苏欢心,这不得不使得曹佳氏警醒。
只是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 要是喋喋不休下去,只会让男人生厌。 曹佳氏不同其他女子,她自幼聪敏,读得书又多,颇为通晓世情。
见丈夫意动,她也不愿扫兴,再提其他的话。 她脸上也带着笑,伸手摸了摸讷尔苏下巴地胡须,道:“爷倒是越来越威武了,只是可别扎了大格格,小孩子肉嫩呢。 ”
讷尔苏伸手抓了曹佳氏的手腕,抬起头道:“爷还就喜欢扎人呢,闺女不行,那媳妇儿总行吧……”
曹佳氏见他越说越没谱,嗔道:“爷,这还是大白天呢……”
“大白天?”讷尔苏往窗外瞧了瞧,已经是晚霞满天、日落西山之时。 他伸手从炕上抱起女儿,对曹佳氏道:“今儿,咱们早点歇……”说着,便开口唤**,接大格格下去安置。
曹佳氏见讷尔苏这猴急的,倒像是当年怀福彭之前的模样。 那时小两口两个,连体婴似的,就盼着早点生下世子,省得往后有什么不愉快。
仔细想想,自生育第一胎到现在,已经七、八年了。 第一胎啊,妹子曹颐那边正是头一胎呢,已经从王府这边打发两个稳妥的老人儿过去照看,算算日子,也就十天半月的事。
娘家那边,有淳郡王府的人手去照看,曹佳氏反而有些插不上手,倒是妹子这边,府里人口少,没有老成地嬷嬷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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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华门,觉罗府,内院。
喜塔拉氏对着佛像,默默祈祷不已,媳妇产期就要临近,满天神佛,列祖列宗保佑,给觉罗家添个男丁吧。
这捻珠还没转过一圈,就听到门外“蹬蹬”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老人家行事最是讲究规矩,听了不由地皱眉。
急促赶来的却是东院曹颐身边使唤的人,老人家心里“咯噔”一下子,立时熄了教训规矩的心思,直了腰身急切道:“可是大*奶有什么不妥当?”
那丫鬟嘘着粗气连连点头,道:“老太太,实不怪奴婢急躁,是、是大*奶肚子疼,陈嬷嬷说,怕是要生了,请老太太使人速请接生嬷嬷呢。 ”
喜塔拉氏纵然是再镇定,也不禁有些慌乱,这产期还有大半月呢,怎么现下就有动静了?
老人家抚了抚胸口,一边使人去请早已定好地收生嬷嬷,一边打发人往女儿家叫塞什图。 她大女婿家里办丧事,所以塞什图从衙门回来后在那边帮忙。
安排好这些,老人家才疾步往东院去了。
东屋的炕席已经卷起,土炕上铺了一层柔软的谷草,曹颐坐在炕上,已经疼得满脸是汗,眼泪都已经出来了。
平郡王福晋打发来侍候的两个嬷嬷在炕沿边上,告诉曹颐该什么姿势,该怎么用脚抵着墙壁。
曹颐只觉得肚子坠得不行,一阵一阵腹痛不已,只觉得自己坐不住了,实是没力气了,两位嬷嬷见了,用几个枕头搁在她身后,让她靠着。
今天中午还好好的,下晌陪着喜塔拉氏用饭后,回到屋子后,曹颐就觉得有些腰酸。 她以为自己乏了,就往炕上躺了歇着,却是越躺越难受,仿佛腰已经酸得沉得不像是自己的。
她觉得不对劲,忙叫两个嬷嬷,却是已经阵痛,肚子像是要坠掉了似的……
待看到喜塔拉氏时,曹颐疼得再也忍不住,哭道:“额娘啊,额娘……”
喜塔拉氏上前两步,见汗津津的曹颐,身子也有些发抖,强自镇定道:“好孩子,没事儿,这是到时候了……”
就听陈嬷嬷诧异出声,曹颐已经见红了……
虽说曹颐是黄昏时候便阵痛,但是却整整折腾了半个晚上,直到次日寅初二刻,才生下一六斤多重的男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