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像是他到清朝后,便开始跟瘟疫对上了。 凭借着几百年后众所周之地几个防范办法,他在这边也能蒙人一蒙。 不管如何,到底也算是利国利民,曹颙心里也颇为自豪。
若不是不谐农事,他也想去研究研究水稻,要是一不小心捣鼓出一个“杂交水稻”之父来。 那他也能千古留名。 只是偶尔心里想想罢了,就曹颙来说。 水稻与杂草,在他眼中都是没咋区别。 若是让他做个农民,就不要再指望地里的收成。
不过,别的不说,曹颙还真是想着在小汤山那边修个农庄。 如今,山上桃子有了,再开片菜田。 弄个小池塘,往后在城里住腻歪了,带着老婆孩子往那边去,也算是农家乐。
相比之下,他对海淀镇那块的花园,倒是兴趣不大。 虽说与淳郡王府的园子毗邻而居,初瑜同娘家人见面也方便。 但是想起那块儿接连地王公府邸,曹颙便有敬而远之的念头。
唐执玉将整理好地统计折子。 交给曹颙。 曹颙虽是主官,但是想要让马场那边按照这边的规划行事,那还要经过康熙地批示。
曹颙将那折子打开看了,见下面只列着自己的名字,有些稀奇,问道:“唐大人。 这本是大人与本官连折,怎么不见大人署名?”
唐执玉躬身道:“回大人话,这原本就是大人地提议,卑职不过稍尽绵薄之力,不敢居功。 ”
曹颙笑着摇摇头,说道:“唐大人此话谬矣!本官只是动动嘴皮子,其中大部分的差事,还是唐大人这边劳乏。 一码是一码,唐大人不敢居功,本官亦不敢贪功。 ”说着。 伸手从笔架上取了毛笔。 沾了墨汁后,在折子后又加上唐执玉的名字。
唐执玉想要再劝阻。 却已是来不及,忙道:“承蒙大人抬举,卑职实是羞愧。 ”
因他是儒家子弟,讲究上下尊卑,原本就对曹颙这位长官很客气。 在塞外共事这许久后,唐执玉对曹颙也颇为心仪。
再想起前年曹颙在京城防疫之事,唐执玉对其已经是大为改观。 虽然他这般年轻,跃居高位,确实有裙带关系的嫌疑,借了淳王府那面的光,但是已经比那些一门心思想着巴结万岁爷地满洲大员强上太多。
虽然曹颙素日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却并不是尸位素餐之人。 在其位谋其政,曹颙也算是能吏。
曹颙在衙门这边待到中午,将需要他处理的文书都处理了,便撂下笔整了整衣冠起身。
眼看就要进十月,十月初一是十三阿哥的寿辰。 十三阿哥府上,也没什么可缺的。 就算他爱茶,如今曹颙手上也没有新茶园出来,便想着往琉璃厂去,淘换套好地茶具来做寿礼。
因这是早晨出门前便规划好地,所以曹颙叫初瑜包了套家常衣服带来。 去逛街淘换东西,总不好穿着这身官皮。 喜欢往琉璃厂逛的,都是非富即贵地人物,什么王爷、贝勒、国公之流的,街头走到结尾,总能遇到三两个。
穿着官服,没得让人笑话,倒是不自在。 因此,曹颙换下官服,出了衙门,小满已经牵了马过来。
因今儿不出城,曹颙便只带了张义、赵同两个,给任家兄弟放了几日假,叫人待他们逛逛京城。
主仆四人,陆续上马,曹颙便听有人道:“曹大人,且慢性一步!”
却是太仆寺少卿伊都立的声音,他亦是穿着常衣,骑着马,带着两个长随过来。
伊都立家住在城北,曹颙住在城西,这并不顺路。 曹颙心里还有些疑惑,就听伊都立低声道:“瞧着孚若这装扮,是有饭局,还是要听戏去?”
这两年京里迷昆曲儿的多,各部官员从衙门出来后,去戏园子要壶茶,消遣到天黑的大有人在。
曹颙却是不怎么喜欢听那个,虽是自幼在南面长大,但是对于南音,他还是有些听不惯。 虽然这几年陪着十六阿哥、曹颂他们去过几遭,但是只是看着民生百态罢了,对台上之人反而没什么兴致。
昆曲曲调虽然悠扬,但是架不住,他听不懂啊,也没耐心细细去琢磨唱词。
因此,听到伊都立这般问,曹颙笑着摆摆手道:“哪里是去听那个,是要往琉璃厂走一遭,看看能不能寻个好茶具。 再有几日是十三爷寿辰,寻个好东西,让他乐呵乐呵也好。 小阿哥百日我都没赶上,这次可不好再怠慢。 ”
伊都立向来同十三阿哥交好,听了曹颙的话,仔细看了他一眼,笑道:“如今地人,哪个不是趋炎附势?你却是实诚,这些年待十三爷始终亲近。 ”
因伊都立是十三阿哥的连襟,两家往来走动也是亲近。 因此,曹颙便道:“这都是应当的,十三爷待人仗义,心底仁善,日后定有后福。 别说是我,就是大人,不也是因此心仪,同十三爷往来相交么?”
伊都立笑道:“孚若啊,孚若,半年没见你,你倒是会说起来。 既是这般,今儿我与你同去,借借孚若的好运气,看是不是也能淘换个体面的物什做寿礼。 ”
两人勒马并行,悠哉自在地往前门去。
见曹颙面容黑瘦,再也没有原来世家公子的白嫩样,伊都立少不得又问问缘故。 到底是跑了什么差事,看着倒是吃了不少苦头。
曹颙便按照康熙吩咐的说了,伊都立家是满洲贵勋,祖辈、父辈早年也曾征战漠北,因此对阿拉善也听说过。 问了几句蒙古风俗人情,说话之间,已经来到前门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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