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空握住她的纤纤素手,柔声责备道,“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啊。哪是什么噬妖宝戒?”
花溪烈面无表情看着他扯瞎话,“你很不知羞耻!”
幽若空赧然微笑,叹气道,“……这又从何说起呢!”
他就算是扯淡,也庄重得有如神祗!绝无谄媚的嘴脸好么?
花溪烈哼了一声,用冰冷的眼神瞪着他说,“你一面假意与我周旋,一面派出侍卫去寻帮手。谁知寻的人也如此不济!幽若空,你太会耍阴谋。可我最见不得耍阴谋的人!”
幽若空感到一阵阵寒意来袭,脸上的柔情险些无法维持,强行定了定心神,才像顾全大局的兄长那般说,“好啦,别气了。要不……咱们马上成亲?以后我再不让这些乌合之众过来闹腾?行不行?”
一旁的墨泠,听得悲愤不已,斜睨着一旁的白莲老人想道:日夜兼程去请了他来,三个回合就被打趴下了。现在,居然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没本事除妖也就罢了,还要徒孙以身饲虎来救他。
墨泠心中一口恶气难除,忍无可忍,拔剑出鞘,“妖怪,你也欺人太甚,且吃我一剑!”
说着,就从几丈开外冲了过来。只见气势如虹,长剑破空,直指花溪烈的眉心。汹涌的戾气有如实质,势要将她一击毙命。
只可惜,武者的战斗值在花溪烈眼中,连儿戏也算不上。她冷酷地笑了笑,甩出一根无形花丝,直刺墨泠的丹田!
只见墨泠,立刻惨摔在地,如同一只垂死的黑豹子,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幽若空面色一沉,一把捉住花溪烈的手臂,声音里含着寒冷逼人的刀锋,“立刻放了他!”
花溪烈冰寒的黑眸,慢慢地看向他,杀气刺进他的眼底,“幽若空,不要挑衅我!除非你也想找死!”
“我说,放了他。”幽若空的手上,使出了内力。
花溪烈轻蔑地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把他的内力全都吸了。并用花丝定住他的身体,使其丝毫动弹不得!
转眼的功夫,幽若空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眼中布满惊疑,望着花溪烈的脸。“你……”
这家伙倒也乖觉,发现自己不可能斗得过她,立刻不倔强了,语气重新变得很温柔,“我不是要挑衅你,好歹,他是我的朋友……再说,大家都看着呢,你把人玩死了,多不好?你是个善良的仙子啊!”
花溪烈一听最后一句,目光动了动,向远处一看,只见皇帝、贵族以及宫人们,全都猫着腰躲在角落里,个个神色惊惧,恨不得钻到地下藏起来。
花溪烈哼了一声,缓缓收了花丝,放开了太子主仆二人。
幽若空怕墨泠还想拼命,连忙用身体挡住花溪烈的视线,表情毫无障碍地切回了情郎模式。
脸色苍白的他,冰雪气质上,更添一分病弱,连花溪烈瞧着,也觉着十分养眼。一时心中都后悔欺负他了。
为了表示关切,花溪烈说,“幽若空,皇后既然害死你的母亲,你还不去杀了她?”
“算了。饶她一命吧。今日过后,报仇的事不必再提。”
花溪烈皱眉,“为何?”
幽若空温柔又宠溺地说,“乖,人类的事你不懂。”
花溪烈一噎,眼睛危险地眯起,“什么意思?你也认为我是妖?”
幽若空向师祖和墨泠看了看,一本正经地说,“不,我真的认为你是一个仙!他们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花溪烈哼了一声,表示极度鄙视。她有点看不懂幽若空了:这人只要不说话,会显得十分圣洁、清雅,如皑皑白雪,高高在上。可是一说话,立刻就成了阴谋家,让她总有上当受骗的直觉。
果然是她不懂人类的事吗?
花溪烈冷冷回视着他,“仙也好,妖也好,以后别对我耍手段。否则……”
否则,用花丝抽成猪头,是免不了的!
幽若空含笑回她一个“这还用你说”的眼神,用别人听不见的音量问道,“以后一切都放明面上说好不好?对了,有个私人的问题……可以问你吗?”
花溪烈睇着他,“问。”
他眨了眨眼,迟疑道,“作为一个善良的仙人,你应该是......不吃人的吧?”
花溪烈滞了一下,很想抽他。僵了半天,才没好气地说,“我不吃人。你吃吗?”
幽若空嘴角一翘,莞尔道,“我当然也不。大家都不吃,这就好,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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