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花溪烈这妖精,做作地抚摸着一朵秋海棠,美目流光,深情款款,将一首诗缓缓吟了出来:
“……小朵娇红窈窕姿,独含秋气发花迟。暗中自有清香在,不是幽人不得知……”
现场一阵静谧。听不懂的人居多,但诗本身琅琅上口,很押韵!听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老皇帝率先拍案叫绝,陶醉道,“好,好一句不是幽人不得知!”
他正好姓“幽”!幽人,不正指的是他吗?真是应景至极啊,应景至极!
幽若宁也一派天真,鼓掌赞不绝口。
花溪烈觉得这一老一小丑八怪甚是碍眼,目光只看向幽若空,“太子以为如何呢?”
幽若空抿嘴一笑,配合地说,“不错,不错。没想到姑娘不但心地善良,还满腹才学。”
看来,他不娶这妖精是不行了!连作诗都会了,谁还斗得过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千万别吃人!
花溪烈作为全场唯一作出诗的秀女,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回了自己的花椅。心想,太子的魂儿早被她勾住了,还有什么好比的?
她傲然对皇后说,“这些女子连一首诗也吟不出,真是毫无才华可言。实在不配坐在这里参选。皇后以为呢?”
皇后娘娘气得发抖,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放肆!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
皇帝一听这话,立刻沉下脸说,“皇后,仙子说得有理!”他嫌恶地扫视着众秀女,“尔等庸脂俗粉,无德无才,竟敢前来参选,实在有辱我皇家的体面。”
皇后被落了面子,凄然哀呼道,“皇上,自古皇家选妃,讲究贤惠贞静,这女子虽然貌美,却是嚣张不饶人,实在是不堪至极……”
花溪烈一听这话,感觉受到了严重的羞辱!这个风国的皇家,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先说要比德行,害她放低身段去给人施粥!后来,又说要比才学!好吧,她也忍了性子,吟了一首劳什子的诗!
现在倒好,居然又冒出一个“贤惠贞静”的噱头。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她堂堂的大妖想嫁人,还要低声下气,任人品头论足?
花溪烈怒火大炽,按捺不住凶性了,甩出一根花丝,毫不留情向皇后抽打过去。
“啪嗒啪嗒”,皇后在惨叫声中,头脸迅速肿胀了一大圈。
花溪烈冷冷地说,“我刚才明明贤惠贞静,偏偏被你说成不堪至极。我叫你看看,什么才是不堪至极?”
皇后“嗷嗷”大叫,跌倒在地。抱着猪头脸,喊护卫拿人。皇帝大声喝止了护卫,“全都退下,不可得罪仙子--”
观选的妃子们,生怕遭及池鱼之鞅,纷纷离座退避。远处的贵族大臣们,张头探脑的,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
一时间,局势乱得很!堪称有史以来,最疯狂的一次选妃了!
幽若空好像没看到似的。安静,端正,如一个画里的仙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母后被人打成猪头了,他还端着优美的姿态,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花溪烈瞧了他一眼,心慢慢静了下来,对那皇后说,“念在你生养太子的份上,本仙子姑且饶你一命。再有下次,送你去见阎王!”
幽若空抬头,像个善意的学究一样说,“不不,我清楚地记得,我应该不是皇后生的……我娘被她一杯毒酒赐死了。”
他的语气就事论事,一点情绪也没有,好像纯粹在纠正一个常识性错误。
皇后听了这话,简直肝胆俱裂,嘶声说,“仙子饶命,饶命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花溪烈板着脸,冰冷地“哼”了一声。一股蕴含着滔滔杀意的威压,笼罩住整个御花园。大妖杀戮嗜血的气息,让整个御花园的花木,瞬间全部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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