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所谓的落红劫,倒是让上官蒲苇咬住了唇,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许是太累,终究是沉沉的睡了过去。婚礼不是不期待,只是她想得开。失而复得才会最懂得珍惜,其他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浮云。
再醒来之时,是被莫忘唤醒的。
睁眼的时候望见莫忘和施华茵均在她的屋中,莫忘抱着大红的喜服,笑着静立在床边有瞬间的怔愣,随即猛的坐起身,红了脸,对着施华茵喊了一声,“娘!”
施华茵点头,笑而不语。莫忘扶起上官蒲苇开始为她梳妆打扮,把一件件轻薄而贵重的衣衫层层重重的披在她的身上。
点状,上眉,梳发,简单的挽髻……
将近一时辰后,上官蒲苇一身华衣重服的站起来,在施华茵和莫忘的注视下,微仰着头,微启丹唇,含威不露的道:“好了吗?”
莫忘一讶,随即跪下,恭敬的道:“恭喜主子,请主子移步到大堂!”其实所谓的大堂是一个很小的会客厅。
当初到达沪城本就是寻了一家普通的农舍,所以大堂有多大,上官蒲苇心里清楚。
上官蒲苇起步,一手推开挡在眼前的大门,大步的跨了出去。不需要莫忘的相扶,自己走动着,因为她知道时间太仓促,此刻的时间莫忘是要整理出她和天时的喜房。
施华茵望着渐远的身影,眼眸深处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蒲苇,不要怪为娘骗了你。
你是我施华茵的女儿岂可那样随随便便的就交付了出去,何况天时就算为你做了再多,也需要通过我的试练,才能证明是不是你真正的良人。
这是当年她和施华洛在一起闲谈的时候说好了的,所以到时候为娘希望你时候可不要怪罪的好啊——
施华茵望向莫忘来回走动布置的身影,不觉间唇角微勾,这个孩子在蒲苇身边十年,淡淡启口,“这么多年,你和莫失很辛苦吧!”
莫忘的身影一顿,蓦的回首望向施华茵,有些感动的淡淡的笑了开来,“夫人,我和哥哥若是没有主子,也没有如今的我们!所以我们一点也不觉得苦!”
施华茵闻言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淡淡点头,“你们都是好孩子!”顿了一下,又道:“把我准备的交杯酒放好,我们就去大堂吧!”
莫忘笑着,“好!”轻声应着,心底却是划过淡淡的忧伤,她想念哥哥了。手脚麻利的赶紧赶紧把被褥换好大红的喜被,又在屋内的四处贴好喜字,然后又拿出蝴蝶兰倾洒了一些火红的花瓣之后,才满意的深嘘了一口气,转首对着施华茵道:“夫人好了!”
然而此刻的上官蒲苇走至半道,就看到不远处天时一身的红衣喜服加身,青丝被墨色的缎带系上。此刻他悠然独立,像是等待了她多年一般。
眉目被喜气沾染,举世无双的面容之上虽然被那一道疤痕略微破坏了平衡感但是却增添了一抹野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