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长久的沉寂,贺兰乱异迈着沉重的步子走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脚下帮着千斤重铁,这场景,和四年前,竟然这般相似无二。
他刚想要说些什么,高站在屋檐下的姬红骨率先开了口:“宫里如何了?”
语调已然平和,听不出半点起伏。
他忽然便想起这么一个词来,哀大莫过于心死。
“什么动静都没有!”
就是因为什么动静都没有,这才显得十分的怪异,按理说重楼月回来这么长的时间了,太后想要做什么,总得有些动静了,可是现在,祝荆已经回守,太后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通常这个情况,越发显得骇人。
易水小声嘀咕了一声:“该不会那个女人把安陵王给杀了吧?!”
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嘘声站在一边,不敢再吭声了。
倒是秀娘严肃地接话说:“杀了安陵王对她来说目前看不到有什么好处,因为安陵王死了,他的大军还是照样压境,若是生出一个什么变故,燕国江山照样不保,那个女人心狠手辣这么多年,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那便是,安陵王被她困在宫中了!”
莺莺看着姬红骨,低声道:“姐姐,你最是了解安陵王,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关头回来?”
能让重楼月放下这势在必得的江山回到宫中束手就擒,这世上能促使他这般的人和事,不外乎一个人。
巫离。
巫离还活着这件事燕邪是已经知道的了,只是不知道她身处何方,如今这般沉寂,大抵是有他的阴谋的。
晨光透过薄薄的云雾照在女子苍白的发丝上,投射下点点黄色的柔光,她站在黑沉的屋檐下,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血色狰狞:“他们在等我!”
自是心如明镜的,他们知道,她一定会去。
“姐姐。”
听她这么说,莺莺吓到了,走到姬红骨的身边去,焦急地说:“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去见他们,世子刚走,安陵王被困,你要是也被他们控制,那我们多年的筹谋,就真的是毁于一旦了。”
她深深地明白,若是现在不稳固江山,来日便更是千山万水难上加难。
世子刚走的四个字,刺痛了所有人的心,看向姬红骨的时候,隐约看见她眼底有些微微闪烁的泪光,被她完美压制,成了眼底的一抹流光。
她转过身去,只说了一句话:“秀娘,你跟我来!”
秀娘连忙跟着她入了房内,两个人在屋内谈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只是风雨欲来云层厚重,黑沉沉地压顶,白日里依旧万里沉郁。
屋外的几人一直等在外面,等秀娘脸色阴沉地从里面出来,涌上去问她,她只是摇了摇头:“姑娘让你们进去。”
她这话是和莺莺和易水说的,说完后,转身便离开了后院。
莺莺快步入了门,她们这一次进去很快便出来了,只是一炷香的时间。
只是两个人的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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