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早已没有了什么声响,奴娘一点睡意都没有,她脑袋还有一点点的麻木。
她尝试着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指,手指微微弯曲;试着又动动脑袋,脑袋弧度很小的一点一点往右看去,又一点一点的往左看去;又动了动腿,腿还很僵硬,不能动弹。
奴娘估摸着,天快亮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动了吧!
没想到这么一小片叶子,让她躺床上到后半夜才能稍微动弹。
奴娘从不曾想过,这么一片叶子,对她们这些经常营养不良的人来说,很长时间才缓过来是很正常的。而对于这个村里人高马大的男人们来说,时间却会大大的减少一半时间。
奴娘只一心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江油祈福礼和什么时候能再去一趟山上摘取这种草叶。
她略略的想了一会,觉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还是等睡醒了再说吧!
天刚擦亮,奴娘翻身坐起来,试着动了动手和脚,麻麻的感觉已经不见踪迹,仿佛昨晚只是做了个梦。
奴娘紧张的抬手在胸口摸了摸,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片叶子,拿出来看了看,又放回胸口的口袋。
她不慌不忙的打开房门,简单的洗漱后,去灶屋快速的把粥熬上,又把饼贴上。李三哥家的其他房间里才传来窸窸窣窣的起床声响。
李三哥斜靠在灶屋门口,眼珠跟着奴娘的身影转动着:“奴娘,你昨天打了一天的柴,才那么一点?”
“是。”
“现在打个柴都这么慢了?饭没吃饱吗?”
“吃饱了。”
“那你做别的活又该怎么办呢?”
李三哥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藤条:“不如我来教教你如何?”
奴娘也不管手上正在贴的饼了,随手一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贴着地面:“以后会尽量快点干完活的。”
“行吧!起来吧!今天干活要是还那么慢,那就不是等等了,知道吗?”
李三哥用藤条的最下端挑起奴娘的下颌,她不得不顺着藤条的力量而仰起头,用那漂亮的桃花眼瞧着李三哥。
桃花眼生来便是妩媚勾人,明亮惑人的,但奴娘的桃花眼看的时间久了,就像是在看死人。
李三哥被瞧得瘆得慌,一藤条甩在奴娘手臂上:“说了别拿你那死人眼看着我!你听不见是吧?!啊??”
这几年他一直很害怕奴娘盯着他看,现在回想起来越来越不是滋味。
想他李三哥,以前在村里可是是出了名的人了啊!若是让人知道他怕了一个婆娘,而且还是怕个婆娘的眼睛,还不得要被笑死啊?那他李三哥的一世英名就要被踩地上摩擦了,那可就真的没有脸了啊!
李三哥又甩了奴娘几鞭子,满脸的怒气与惊惧,随后像是恩赐一般说道:“去弄饭吧!”
奴娘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将锅里糊了的几个饼子放到一边,又看了看熬的粥,继续做着饼子。
只是速度快了许多。
李三哥一脸不客气的盯了一会,放下藤条去堂屋了。
“爸,家里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还差点。”
“那我还得把这几天的猪草弄回来呢,不怎么得空啊!”
“弄猪草这么点点事放手让奴娘去做啊!你帮我弄礼节需要的东西!”
“就奴娘砍柴那个磨蹭样,您昨天也是看见的,我不放心把这个事情交给奴娘去做!”
“这有啥不放心的?你看她那个样子,她还能反了天了不成?”
“她敢!!”
“再说了,让你去弄猪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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