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封道歉信。
聂寻为牧华达和箬笠的所作所为向虞倾道歉。
也为虞倾帮助自己脱险而致谢……
看到最后那一行“过去很苦,未来一定要甜”,虞倾手上的信纸被宋砚青抽走了。
半响后,宋砚青眯了眯眸子,说,“他喜欢你。”
语气笃定,透着不悦。
“额……没有吧。”
尽管虞倾知道聂寻曾经对蓝时钊有别样的感情,但从这份信上来看,他好像,或许对她有意思。
但虞倾是不会当着宋砚青的面认领的。
看着虞倾心虚的模样,宋砚青故意说,“小倾儿,不要再散发魅力了。”
“情敌够多了。”
“……”虞倾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你会怕?”
“当然!”
“你要是怕,昨晚就不会……”
“不会哪样?……可我明明听了你的话啊,不要停嘛!”
“宋、砚、青!”虞倾红着脸咬牙。
宋砚青却得寸进尺。
虞倾被他亲的浑身发软,他盯着虞倾染着薄红的脸颊,说,“明天,我想去看一下我妈。”
虽然秦婉君这样的母亲,没资格置喙宋砚青的婚姻,但毕竟她也是宋砚青的生母。
对此,虞倾没有太多的想法。
“我跟你一起吧。”
“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去。”
秦婉君性子执拗,单单是求而不得就可以设计害死宋伯远,而她对虞倾的偏见颇深,宋砚青不希望虞倾再在秦婉君那里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宋砚青!”
虞倾的神色突然严肃,“如果说过去是一场劫难,我希望……陪你走过的人,可以是我。”
“但痛苦并不会因为分担就会减半。”
“可就算是苦,我也想要与你一起吃。”
“你真是……”宋砚青一时说不出来话,“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那你这样的聪明人要多护着我点。”
“不然呢?”
……
隔天,两人吃过早饭就去了监狱。
他们在探监室等了几分钟,秦婉君才来。
看到来人是宋砚青和虞倾时,秦婉君的神色僵了僵,随即目光落在虞倾的脸上,“来看我的笑话?”
闻言,虞倾心口一哽,她扯着嘴角道,“对啊,想看看你过的有多落魄,现在看来……”
打量的目光在秦婉君的身上上下扫,虞倾的笑意隐去,缓缓开腔,“秦姨似乎过的还不错。”
“你,你……”秦婉君气的咬牙,但终究没说多余的废话。
她坐下后问宋砚青,“你们要结婚了?”
“是,我和虞倾要结婚了。”
秦婉君冷嗤,“你啊你……果然和你爸爸一样,不亏是你爷爷教出来的。”
听到秦婉君的话,宋砚青全身都在透着凉,没想到时至今日,他母亲的想法还未曾改变分毫。
仍然认为害她走到今天的……是旁人。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从今往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话落,宋砚青牵起虞倾的手就要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秦婉君低声自嘲,“你不认我这个妈……也是,老爷子当年临死了还安排一个孟立夫……”
“你们宋家人……才是真正的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