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摘下来……”
如兰太后脸颊也被酒微微熏染上了几分醉态,听着他的情话,眉眼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只是儒亲王接下来的话,让如兰清雅的容颜瞬间蒙上了一层冰霜。
“唯独宗政家的江山社稷,本王绝不能纵容,虽然说权利本王不在乎,但是本王身体里流淌的是宗政家的血,江山社稷之重是刻在骨血里的。”儒亲王说完似不敢看如兰太后脸上的神情,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
他随即像是没说过一般,自顾地转移了话题,似随意又意味深长地说着:“瞧瞧本王说什么,如今如兰太后正在宫里为天下苍生祈福呢,本王身边的只是兰儿而已,”
如兰太后闻言,幽邃的眸色黑沉如浓墨,捏着酒杯的指节泛白。
口口声声说爱她,到头来就连宗政言都将江山摆在自己的前头!
苏映月凭什么就可以在江山社稷之前,到她这来就成了痴心妄想?!
儒亲王见如兰太后半晌不说话,立即紧张地拉住了她的手,“兰儿,除了江山社稷,哪怕是本王的命也可以给你,难道非要逼本王在你与社稷之间做选择吗?”
如兰太后故作失落地垂眸,随即强颜欢笑,说:“阿言,我累了,想回魏家散散心。”
自己也不是非他不可,她这一世还有强大的娘家——魏氏一族。
虽然之前元气大伤,但是后来在她的扶持下,以及苏映月的恩宠下更胜从前。
儒亲王闻言神色僵了僵,敛下了眼底的愧疚,还是纵容地点了点头,“好。”
翌日,儒亲王豪华的马车便进了城。
如兰太后看着短短半个月,京城翻天覆地地变化,眼底划过了一抹惊喜。
其实苏映月临死前多折腾一些也不错,至少现在华夏医疗水平,与现代虽然还差一些,但是却相差无几了。
这一切都会是自己的,想到这儿,心头立即升起了热切的期盼,但是面上却依旧如兰闲淡。
不过对于暗卫甲的话,她这一次是信了个十分,若是再审不出什么有用的,那么也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只是可惜苏映月的精神力了,若不是她不肯乖乖地做个听话的好儿媳,自己何至于要她的命?
怪只怪她太张扬,太贪慕这些美名了,不过既然她命不久矣,这些美名嘛,她自然是会大方地成全她的。
如此一来,沿途百姓对桉木女帝的歌功颂德,听起来也没那么刺耳了。
只是不知道,宗政帝因为忌惮,杀了他们心目中神一样的桉木女帝,他们还会继续爱戴宗政帝吗?
阿逸呀,他一心为苏映月立威立信,唯恐她被百姓和朝臣们为难,若是他亲手为她堆砌起来的美名,最终成为刺向他的利刃,他可会后悔?
马车很快便到了左相魏府,如兰太后戴着斗笠下了马车。
马车里传来了儒亲王不安地声音:“兰儿,你什么时候……”
“晚膳我们回去吃。”她嗓音依旧清越,好似昨日谈话的不快她早已忘却。
儒亲王闻言眸色微亮,雀跃得如同少年蹦下了马车,抱着如兰太后欢快地转了一圈,才飞快地在她脸颊边落下一吻。“本王申时前来接你。”
如兰太后点了点头,转身提着裙摆优雅地走向魏府大门。
如夏先她几步,亮出了魏莲锦的身份玉佩,侍卫瞧见刚想跪,如兰太后便开口阻拦道:“哀家只是想念娘家了,切莫声张。”
“是。”两个侍卫领命,其中一个进去给现在的家主魏初辰去报信了。
不一会儿,钱平管家亲自迎了出来,“太后里面请,家主已经召集家中小辈来给您请安了。”
如兰太后看了如夏一眼,如夏便立即掏出了一片金叶子,递到了钱管家的手里,“钱管家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