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甲气若游丝地说:“能、能……招的、我……早就……招认了,是……是、你们……不信而已……”
如兰太后抬起眼梢,眸光冰冷,随手拿起了一根铁钉,深深地搅进了暗卫甲鞭伤里,血肉搅动的粘稠声,在静悄悄的牢房里格外清晰。
“唔!”暗卫甲瞬间闷哼一声,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越发惨白,冷汗更是大颗大颗滚落,最后滴落在泥泞的伤口里。
见惯了血腥场面的牢头,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胃部翻滚,脸色难看了几分。
如兰太后面色依然平静如常,白皙的手握着锈迹斑斑的铁钉,仍在不停地用力!
咔吱!
铁钉尖顿的头,划过骨头的声音。
她嗓音淡漠得没有一丝波动:“说!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暗卫甲起皮干裂的嘴唇,艰难地说着:“是……我、我自己,我与桑叶……两情相悦,早……就发现她不是……但……但是没……人信我……桑、叶还在等我,只能……自己……救人……”
如兰太后闻言冷冷一笑,依旧一个字都不信。“若不是他们有所发现,为何他们挖的地道贯穿了整个京城,和各个商铺府邸的地上?”
若不是寻找什么,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
逼得她不得不将地下火铳的生产转移到了京郊外,其实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倒无可厚非,但是再也借不到苏映月可以加速时间的顺风车了。
“我记得……好像是……修建什么自来水和……排污水什么的……管道,羌姆城全城就都修了这个。”暗卫甲努力地回忆着,然后开口解释道。
如兰太后闻言微怔,秀气的眉头微拧,苏映月明明是学医的,她的精神力为何涉及这么广?
而自己看《机械原理与构造》这么久了,依旧变不出一把枪来。
难道真的是因为南疆的蛊帝么?
她面上虽然没有半分波动,但是心底还是信了暗卫甲的话,随即语气带着几分冷嘲:“暗卫营的暗卫还真是一茬不如一茬,现在竟然允许你们妇人之仁了?”
咣当!
挂着碎肉沾满血污的铁钉被她随意丢在了地上的声音。
她一边嫌恶地擦着手,一边继续吩咐道:“就用刚才的方法继续审!”
话落,她随手将擦手的手帕丢在地上,转身离开了天机阁的地牢。
她回到了空谷山庄自己的卧房时,正听见如夏的声音:“儒亲王,如兰太后在午睡。”
“无妨。”儒亲王脚步未停。
如夏再次挡在了他身前,一脸歉意地说:“可是如兰太后不让人打扰。”
吱呀——
如兰太后打开了房门,抬手掖了掖略显凌乱的发丝,看着如夏眼底一片柔和,笑着说:“你这孩子倒是认真的不知道变通。”
“是奴婢愚笨。”如夏说着便要跪下领罪。
儒亲王抬手一拦,“虽是不知道变通,但是忠心可嘉。”
如兰太后笑着搂上了儒亲王的胳膊,看着如夏挑唇说:“阿言可不是那些不讲理的主子,你退下吧。”
这句话果然愉悦了儒亲王,他眉目舒展了几分,只是心头依旧沉甸甸。
他斟酌着语言,想着如何痛兰儿说清楚自己的底线,随即他看着如夏柔和一笑,“慢着,备些酒菜来。”
如夏低垂的脸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屈膝说:“是。”
如兰太后并未留意,而是小鸟依人地与儒亲王喝起了酒,酒过三巡气氛正好,颇有几分小意温柔在二人间流转。
儒亲王才斟酌着开了口,“兰儿,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本王也会想法子帮你摘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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