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远听见红颜祸水,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了苏映月艳烈犹如九天玄女的容颜,以及玲珑有致的身材,再开口语气多了几分亵渎的意味,“父亲,若是坐实了,她用身体笼络外臣,宗政帝可还会继续维护她?”
啪!
夏太傅闻言将茶杯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茶水顿时肆意,克制地压低音量训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况且宗政帝是男人,能容得下给自己带了绿帽子的人?”
“儿臣自然不会让这贱人得逞,到时候她若是自食恶果,引来那些不三不四的乞丐,与早早离去的儿臣何干?”夏清远眼底划过一抹幽深,但是眼底分明溢满了恨,继续道:“儿臣就是要,先给她希望,再让她彻底绝望,让她体验被那些肮脏的人侮辱,却求死无门是怎样一种绝望!”
这句话如一根刺,似刺进了夏太傅的心窝,他终于不再反对。“那也是这贱人自作自受,生了一张狐媚的脸,不安分地呆在后宫里贤良淑德,偏要与我夏家为敌!”
……
一众百姓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随即对着苏映月虔诚地跪拜了下去,高呼:“观世音显灵。”
苏映月艳烈的脸波澜不惊,由他们敬畏忌惮,再次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无形的力量,涌向自己。
她知道这是信仰的力量,其实也是一种精神力,所以才能让她精神力快速成长。
但是她不清楚的是,这一刻的她,在众人眼中越发圣洁。
百姓们随即想到影像中,夏家父子对桉木女帝的亵渎,他们再看向夏家父子的目光,便多了一抹不屑,甚至小声议论了起来。
“难怪他们刚才想要逃走,果然是做了坏事心虚!”
“没想到夏家大公子,心思竟然比地痞无赖还龌蹉!”
“上梁不正下梁歪!”
“要我说这夏夫人杨氏,也是死的活该!诬蔑谣传桉木女帝!”
“夏家嫡女,也难怪能沦为军妓,这家就没一个好人!”
……
被拍在地板中的夏清远,在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眼白一翻人早就晕厥了过去。
夏太傅看着空中的投影脸色青白交替,嘴唇更是抖了半天,却半天挤不出一个音节。
噗通!
他跪着走向宗政逸,“宗政帝,老臣对你的心日月可表啊!”
“千方百计,不顾国家利益,一再算计朕心爱之人,是对朕忠心?!”宗政逸一脚踹开了夏太傅,不屑冷嗤道。
夏太傅随即老泪纵横,冤枉至极的模样,“老臣是怕她专权,欺陛下的真心啊!”
啪啪!
一旁的苏映月忍不住鼓掌,语气诚挚道:“夏太傅真是好演技!”
只是这话,她越是真心,夏太傅便觉得越发地讥讽。
宗政逸也没有耐心继续与夏太傅纠缠下去,对着暗处冷声道:“陈闯、张义。”
随即两个人缓缓从暗处走出,夏太傅在看见两人的脸时,脸色迅速惨白的褪去了血色。
这俩人与当年的故去的至交好友何其相似?!
而这两个至交,一个因为政见不同,处处与他为敌,甚至阻碍他仕途,于是夏太傅亲手伪造了陈昌文里通外国的书信,陈家因此满门抄斩;另一个至交好友张闻涛,非要为陈昌文洗刷冤屈,最后发现了那封通敌卖国的书信出自他之手,便逼着他去自首,若不是逼不得已,又亲手指认了张文涛是陈昌文的同党,并再次亲手伪造了来往书信。
也是自此,他端方君子之名在百姓中传开了。
他万万没想到,当年竟然没有斩草除根!
陈闯眼底的恨意似滚滚岩浆,灼烫得似能将人立即烧为灰烬,“宗政帝,本将军有夏太傅与天竺和米国往来书信数封!而且所用宣纸,是江州生宣,与诬陷家父陈昌文是同一种,而微臣父亲一向节俭,一向用不起这么名贵的宣纸,还请宗政帝为臣父亲和至交好友张文涛伯父一起昭雪!”
话落,他便将罪证呈递给了宗政逸。
夏太傅身体摇晃了一下,随即故作镇定,脊背挺直,抵死不认道:“这是诬陷!”
这时原本已经逃出京城的幕僚,被狼群叼了回来,甩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