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辰随即拧着飞扬的眉,若有所思地皱巴着小脸,说:“那只有太后那个坏女人总和美人母亲过不去了!”
毒仙子赞同地点了点头,上次太子宗政泽遇袭,那些死士不也是天机阁的人么?
天机阁能有这样的高手,一点也不奇怪。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小凌辰便已经骑着南方向慈恩宫跑去了。
毒仙子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南方驮着小凌辰,一路来到了慈恩宫,更确切地说,现在应该称之为慈恩佛苑。
毒仙子追来时,小凌辰已经到了正殿的院落,刚好看见一抹宫装残影进了寝殿。
她伸手搭在小凌辰肩头,食指放在唇边,唇语提醒道:“嘘!”
毒仙子便将小凌辰从南方的背上抱了起来,一路收敛着内息追了进去。
等二人进了屋,才发现屋内竟然空无一人!
她随即抱着小凌辰回到了养心殿,低声道:“先告诉桉木女帝。”
消失不见的布桐,此时正板着脸检查着,桑叶这几天做的小衣服、小肚兜、小鞋。
桑叶细细地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着:“青霞,我知道你也是个好姑娘,桉木女帝她眼底没有尊卑贵贱,只要有她在,像咱们这样的人,未来才不会永远低人一等。”
布桐面上虽然没有一丝波动,但是心却因为桑叶的‘低人一等’而轻颤了一下。
原来苏映月对她的关心,比如兰太后多了一个平等。
桑叶目光瞥见布桐手指,虽然只是停顿了一瞬,但是她还是看见了。
于是,她再接再厉地说:“桉木女帝说,只有平等的关系,关心才会让彼此像亲人、像朋友,像一家人。”
‘亲人’、‘朋友’、‘家人’这些字眼都像一根根刺,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心窝。
人若是从未见过阳光,哪怕一直活在黑暗中也不会觉得痛苦,可是当有人忽然推开了一扇窗,让她看见了窗外灿烂的阳光,这阳光再美也会成为一根淬了毒的刺。
她随即起身,眸光微冷,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讥诮,“若是亲人、朋友和家人,怎么还让你像个下人一般侍候?”
这个桑叶还真是巧舌如簧,如兰太后说的对,不能再留着她了。
桑叶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忽然变了脸,但是仍是壮着胆子,大声说道:“她给我自由了,是我习惯了与桉木女帝相濡以沫,彼此相互照顾,难道这几天,桉木女帝没有照顾你的感受,和关心你吗?”
布桐心底的杀意,忽然被桑叶最后半句,照顾她的感受和关心她给再次搅乱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慈恩佛苑的,只是心绪如一团乱麻。
这些日子,自己与苏映月相处的点点滴滴,似关不住的猫儿,总是不受控制的在她脑海跳来跳去……
再说回科举考场这一头,考生们如期进了考场,那些被收买的学子通通招供画了押,只是去夏府捉拿那些幕僚时,被指认的幕僚早不在。
夏太傅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即脊背挺直了几分,指桑骂槐道:“桉木女帝,若是老臣,怎么会用自己的幕僚?莫不是那些人看不惯老臣只忠心宗政帝,所以有意栽赃陷害吧?”
苏映月轻笑着,看了一眼府衙手里的几张画像,随后十几只威风凛凛的狼凭空而现,随即气定神闲道:“既然是夏府幕僚收买的,想必银票上还残留着幕僚的气息,是不是冤枉很快便清楚了。”
话落,那些狼闻过银票,便头也不回地像城外跑去。
夏太傅见状脸色难看了几分,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苏映月已经不耐地打断道:“捉人需要时间,不如朕请大家看些好东西,瞧一瞧大家口中端方君子,是否名副其实。”
夏太傅闻言暴跳如雷道:“你什么意思?!侮辱……”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半空中的影像所打断了:
夏清远一边喝着茶,一边语气得意“今日之后,苏映月这贱人一定会后悔得罪了父亲。”
“这几个幕僚的眼光不错,挑的这几个学子,竟能煽动百姓打砸科举考场,这件事若是成了,那贱人就彻底成了华夏红颜祸水。”夏太傅冷嘲着,也不再掩藏眉眼间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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