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逸闻言不语,手下的动作立即快乐几分直到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才开口道:“进。”
苏映月微白的脸,因为尴尬,所以一把扯下了床幔,气恼的只留一节皓腕在外面。
宗政逸眼底划过一抹无奈,但是尽是纵容,在床榻旁坐下等着御医诊脉。
吱呀——
德顺公公这才给御医打开了房门,自己并未跟着进来。
御医背着药箱,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了床榻前,看着垂落的床幔,和低气压的宗政帝立即将白色的巾帕盖在了苏映月的手腕上。
他诊脉后脸色微缓,随即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恭喜宗政帝和桉木女帝,是喜脉。”
帘幔内的苏映月没有半分喜色,只有一脸的尴尬,还有想死的心情。
女人刚刚生产完,每个人恢复正常的月事时间都不一样,她才刚恢复一个月,所以这个月延迟了,所以才没有觉得意外。
想起熬人的坐月子,她有点想哭。
帘幔外的宗政逸脸色更是黑沉,屋内的温度更是降至了冰点。
御医擦了擦额头根本不存在的冷汗,见宗政帝不开口,赶紧继续补充道:“因为月份还小,所以三个月前胎儿未稳固前不宜同房。”
话落,苏映月的脸又红了几分。
宗政逸这才明白,苏苏为何突然放下床幔,又不让他叫御医来,想来她猜到了所以怕尴尬。
想到这儿他眸光柔缓了几分,但是一想到苏映月上次九死一生,他的脸色便退了几分血色。
于是寝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御医更是战战兢兢,明明是好消息,怎么宗政帝似乎更不高兴了?
莫非真如传言所说,宗政帝和清远王才是一对?!
正在他局促不安时,门外的德顺公公听见这消息,顿时笑的满脸菊花开,立即进屋给御医塞了一枚荷包。“辛苦了,还得劳烦您开一些养生的药膳。”
御医一见德顺公公,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借坡下驴。“这是下官的荣幸。”
他不禁心中暗叹,总算见到一个反应正常的人了。
一出了寝殿,德顺公公才开口敲打道:“最近宫外难听的留言,被桉木女帝听到了,所以俩人正因为这事闹别扭呢!所以有些事,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
“是,是。”御医闻言立即郑重地连连点头,然后擦着冷汗告退了。
德顺公公转身,脸上再次笑得看不见了眼睛。
而内室里,苏映月早已尴尬地用被子捂住了脸。
宗政逸掀开床幔,轻柔地拽下了被子,语气没有半分责备,而是体贴的转移了话题。“晚膳想吃点什么?”
苏映月别扭地转过头,似没有半分要原谅他的意思。
若不是宗政逸天天缠着她,自己哪能这么快又‘中奖’了?!
宗政逸上床躺在外侧,搂着苏映月的腰身,低沉的嗓音是难得的轻柔:“你若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就不……”
他话还未说完,便迎上了苏映月气恼不解的目光。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我不想再让你再冒险了。”
“流产一样伤身,甚至同样有生命危险。”苏映月脸色虽然缓和了几分,但是语气里依旧透着几分不悦。
宗政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脸埋进了她的肩窝,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闷闷地开口道:“对不起,但是父亲这个身份于我而言,有你在才会变得温暖有意义,若是没有你,我会忍不住恨他们。”
苏映月闻言微怔,随即划过一抹心疼。
许是他的出生,伴随着莫如兰的离世,让他承受的太多。
以至于在自己之前,他一直完美的无懈可击,却从来都是孤单一个人,所以自己于他而言,才会这般的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