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对付,而是失忆前苏映月忙于国家大事,哪有时间和她一般计较?
如今失忆闲的很,才会拿她打发打发时间。
只是,白莲婳若是知道自己不过是苏映月打发时间的,会做何感想。
苏映月一双桃花眸越加璀璨,嘴角的梨涡越加甜美。“让六表妹见笑了。”
敢给她找麻烦?
那么她就气得白莲婳心肌梗塞!
白莲婳脸上乖巧的笑,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三表姐是真的幸福,但愿魏左相也这般想。”
“如今我已经是他人妇,若非国家大事,其他的外臣如何想,与朕何关?”苏映月说这话时,眸子瞬间寒芒莹莹,仿佛刚才的娇憨不过是白莲婳的幻觉一般。
白莲婳立即垂眸,屈膝告罪道,“是六表妹失言。”
“白莲婳,以后还是称朕为桉木女帝,你与朕可没这么熟。”苏映月说完不再看她一眼。
她那点心思都在这句话里,还真是无趣的很。
不过,她也的确该约魏初辰好好谈谈了。
白莲婳看着苏映月渐渐走远,随即眉尾得意的一挑。
就算苏映月不能如愿与宗政逸隔心,但是自己只要拥有能拿捏住蛊帝就好了!
她的一切,早晚都会是她的。
白莲婳想着,再次转身去了慈安宫的小厨房,而颜如玉更是早早地在小厨房等着她。
颜如玉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就连阿泽做的东西,自己也食之无味,只有婳婳做的东西才会让她意犹未尽。
白莲婳再次笑得一脸亲和澄澈,“早就做好了,锅里热着的就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盘盘清蒸的蛊虫,从锅里端了出来……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再说慈安宫的正殿。
如兰太后一脸疲惫地躺在床上,“阿逸,你宁愿将后宫庶务交给外人,也不愿给母亲留个体面?”
她这一次,刻意加重了‘母亲’二字。
“当初你为何生下朕,你和朕心知肚明,即使你想弥补了,却也不是朕想要的。”宗政逸毫不掩饰眼底的失望与疏离。
如兰太后闻言脸色白了几分,“阿逸,你这是一点体面也不给母亲留了?”
“母后颐养天年有何不好,况且朕的女儿何时为外人了。”宗政逸绯色的唇浮过一抹讥诮。
虽然苏映月执掌凤印最为稳妥,但是难得苏苏失忆后,再也不似从前那么忙碌,自己才能肆无忌惮的稍稍尽兴一二。
所以色字当头的宗政逸,便默认了苏映月的躲懒。
况且岳母帮忙管理,他和苏苏才能真的安心,毕竟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伤害苏苏的人。
如兰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又放低了几分姿态:“阿逸,凌辰虽然早慧,但是年龄摆在那,究竟是谁在理这宫中庶务,难道哀家看不出来?”
宗政逸忽然意味深长地道:“母后,至少她不会将心思用在充盈后宫,更不会想着置朕挚爱于死地。”
如兰太后闻言幽邃的眸底瞬间黑沉,精致的脸上更是凝满了冰霜。“你就是这么和你亲生母亲说话的?!”
“呵呵,朕有选择权么?!”宗政逸冷嗤道。
如兰太后重生前,身为娴妃生下他,不过是想利用他转移自己身上的解蛊。
只是,她大意着了皇后魏莲惜的道,才会殒命。
他从一出生,每个月都要承受那刺骨冰寒之痛,还要在这吃人的后宫艰难求生。
宗政逸越想,一颗心便越加觉得冷寒。
哐当!
宗政逸终于没了和如兰太后继续谈下去的耐心。
他前脚刚一离开,如兰太后便虚弱地看向了暗处,神情悲凄道:“你看见了,他彻底被苏映月勾没了魂儿,甚至被她挑拨的连哀家这个亲生母亲也不认,还能说出这般凉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