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随即心领神会,不着痕迹地看向了远处的魏初辰。
魏初辰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宗政逸脖颈上醒目的抓痕吸引住了。
远处来禀报公务的魏初辰,虽然离得远,但还是一眼便看见了宗政逸脖子上的抓痕。
他双手立即在袖中狠狠攥紧,忽然想起那日在平安堂,他不顾一切地在那儿就要了她。
若非如此,怎么会有后来那些麻烦?
苏映月身在局中自然是没感觉出来,宗政逸分明是借着破局,再次将苏映月强留在身边!
“魏左相,你也看见了。三表姐若是与宗政帝你情我愿,怎么会舍得伤了他?也不知三表姐有没有受伤。”白莲婳站在一旁,眼底尽是担忧。
魏初辰垂眸,自那以后他一直在留意她。
听说平安堂那日,她许久没出过寝殿,想来……是吃了苦头。
他看了一眼身侧的白莲婳,随即收敛了眼底所有情绪。“君主间的夫妻事,不是臣等可以僭越的。”
经历平安堂一事,也让他警醒了很多,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成为,握在别人手里刺向她的那柄暗器。
无论是谁,哪怕是她的亲人,他也不会再信任了。
所以,他说完这句话,也不等白莲婳说什么,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白莲婳眼底划过一抹错愕,随即嫉妒一闪即逝。
还真是死心塌地呢!
吱呀——
苏映月百无聊赖地推门出了御书房,眸光漫无目的地溜达着。
她随即脚步轻快地走到一旁的树枝旁,看着光秃秃的树枝上豆大的绿芽,不禁开口感叹道:“四月了,树枝竟然都发芽了。”
白莲婳亲昵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三表姐。”
苏映月眼底划过一抹好奇,随即转头淡淡地点了点头,询问地看向了她。
白莲婳在看见苏映月脖颈上的嫣红,眸光只是停留了一瞬,快得让人无从察觉,始终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她随即故意压低了音量,“三表姐,臣妹刚刚看见了魏左相,他的心思太明显了,六表妹知道三表姐光明磊落,只是怕他的心思被有心人利用了,再趁此离间了您与宗政帝的感情。”
苏映月眉梢微扬,唇角的笑意若有似无。
白莲婳没在她的脸上看见自己期待的神情,随即继续开口道:“臣妹也能理解魏左相的忧虑,但是也明白三姐夫是心疼你,所以才一个人早朝把控着三国政权。”
苏映月闻言眉梢微扬,故意顺着她的话,眉眼弯了弯,一副傻白甜的模样道。“嗯,除了夫妻之间的事辛苦一些,其他的事,他的确舍不得朕辛苦。”
白莲婳:“……”
她被苏映月这波装傻,气得有些内伤,险些气出一口老血。
苏映月是故意的吧?!
就算是故意的,她不信苏映月心底会没有丁点介意,随即故意扬声赞同道:“三姐夫真的是一个勤奋的明君。”
苏映月撇了撇嘴,毫不避讳地抱怨道:“他哪门子的勤奋,恨不得将所有的奏折都丢给太子批阅,剩下的时间都磋磨我是真。”
说到后半句,她又故作娇羞地捂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却忘记了,宗政逸收回凤印后,自己将后宫庶务不负责地推给了小凌辰的事。
当然,她之所以放心地推卸责任,就是从桑叶那里知道,小凌辰的蛊王桉木悠柔,是她重生的母亲。
她就是吃死了桉木悠柔,舍不得自己的外孙太辛苦。
白莲婳:“!!!”
她脸上依旧是无害的笑容,但是双手在袖摆中交叠的手,右手指甲恨恨地扣着左手,右手指甲上很快染了血,但她却像没有察觉一般。
没想到苏映月这个贱人失忆了,似乎更难对付了。
其实并不是苏映月失忆了难对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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