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岳母,别在说苏苏了,肯定是小婿做的不够好。”宗政逸小意温柔地维护道。
他今日之所以回来得晚了,便是废了点功夫,用了点非常手段逼迫杨嬷嬷和那些喽啰们,吐出背后的真正的幕后指使。
桉木悠柔听了,又用小小的手重重地怼着苏映月的额头,“你瞧瞧阿逸,再瞧瞧你这不省心的。”
苏映月:“……”
她欲哭无泪,自己连后援团都没有,该怎么逃?!
“那日指使阿娇、以及开口重伤你的人已经都调查出来了,你想要怎么惩罚?”宗政逸说这话时,束起的墨发还滴着水,显然是刚洗过澡。
他只是不想让苏映月看见自己的另一面,所以他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
他身上清爽的皂荚混着他独有的冷香,瞬间霸道地攻占了苏映月所有的嗅觉,心跳也情不自禁地跳快了几分。
她稳了稳心神,才开口,说:“当然是亲手处罚才过瘾!”
毕竟那日环环相扣的布局,以及最后咄咄逼人的太后,都让她细思极恐,若不是他即使赶来,她怕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只是,他若是真的想独掌大权,又何必费心来救自己?
甚至不惜与太后撕破脸,背上不孝的骂名。
“凌辰、阿润,你们要听外祖母和外祖父的话,父亲陪你母亲去治小人。”宗政逸一边开口交代着,一边帮苏映月穿上厚实的大氅。
苏映月看在一会儿去打脸小人的份上,乖乖地配合着,也随他拉着自己的手。
俩人坐上去往京兆府衙的马车,宗政逸才幽幽地开口道:“魏左相最近似乎很想见你。”
苏映月听到这话,便看见他修长如玉的手心里,躺着好几个被揉成团的字条。
她顿时警铃大作,立即弯眸灿然一笑,将他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合上,一副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模样。“今天咱们不提外人。”
“好。”宗政逸果然被苏映月的‘外人’二字取悦了。
苏映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即看着宗政逸在张开的五指,手心里只剩下了一撮灰,然后便被车窗缝隙挤进来的冷风,吹得无影无踪。
她眨着眼睛,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他……他肯定是故意的。
这赤裸裸的威胁,而且她为什么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遗憾。
她毫不怀疑,自己刚刚但凡替魏左相开口求情,就会被宗政逸按在马车里‘就地正法’,给她来一场车震!
所以,他这是遗憾没有车震吗?
苏映月想到这个可能性,觉得腰和腿更酸了。
而且,刚才她还觉得很宽敞的马车,瞬间有些狭小,让她……不争气地紧张。
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再次像病毒一般,无比清晰地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脑海里回荡。
宗政逸看着怀中,一张艳烈的小脸,忽然红得像似要滴血一般。
他挑起眉梢,低沉的嗓音故意逗弄道:“苏苏,你若是想了,我很愿意配合你的。”
他说着将苏映月抱上自己的双腿,一双幽邃的美眸再次勾魂摄魄地看着她。
苏映月呼吸再次一滞,虽然隔着薄薄的布料,但是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最让她难为情的是,因为古代的马车没有减震,所以即使在平坦的石路上,依旧很颠簸。
她随着吱呀的车轮,一个节奏的在他怀中颠簸着!
宗政逸也从最初的逗弄,眸色渐渐黑沉了下来,因为布料淡薄,所以苏映月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迅速地觉醒。
“我这么无条件的维护你,你要怎么感谢我?”宗政逸嗓音日音口亚,冷峻的容颜如天山圣洁的雪,没有半分红尘谷页望。
马车中的空气似要烧着了一般,苏映月的脑袋也被火烧得晕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