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晴暖的眼皮总是在不停地跳动,都说眼皮跳不是好兆头,怕是有事情要发生,她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取出笔墨纸砚,亲自动手一圈一圈的研磨墨汁,然后拿起狼毫,一笔一划地练着字,而那内容便是父亲曾教她的习武口诀。她也不知今日怎就想起了写这口诀,那么自然,触笔而发。
她的思绪回到了从前在尚书府的日子。她想起小时候练习时的种种场景,有欢乐亦有苦痛。渐渐的,眼皮的跳动已不能影响到她的心境,仿佛是已逝的父亲给予了她无形的力量。
突然,砰地一声,倚红苑的大门被撞开了。晴暖听到响动,从窗户望了出去。见一群神色肃穆的嬷嬷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那些嬷嬷她从未见过,想必是风澜清故意为之,免生像上次那般让影凌轻易的蒙混过了关。
看来,风澜清今日是不准备放过她们主仆了。也好,她正好与之做个了断。
来势汹汹的嬷嬷们跨进了正屋,打帘进了内室后,抓着晴暖便往外拖。
影凌见她们如此无礼,立刻用手使劲儿敲开了抓住晴暖的那些手。为首的嬷嬷见打不过影凌,只得摆出十足的气势,“王妃,您最好还是跟奴婢走一趟朱梅院,否则,别怪老奴不客气。”
晴暖并不理会这嬷嬷的猖狂,她在影凌和月荷的护送下,径直地往穆紫的住处走去。
那群嬷嬷见晴暖自己走了出去,赶紧快步跟上,但她们并不敢靠得太近,只得不忿地怒视着眼前这逍遥自得的主仆三人。
刚入朱梅院,影凌和月荷便被影墨强行留在了院子里。晴暖笑着看了看她们,一人继续向前走去。当她的双脚刚跨进屋子,便感到风澜清劲道的掌风扇来。旋即,她的膝盖重重地磕到冰冷且坚硬的地面上,骨头像是碎裂般的疼痛。
风澜清恶狠狠地瞪着她,那眼神似要将她生吞活剥掉,“说!你到底下的是什么毒?”
晴暖跪在地上,看着风澜清吃人般的眼睛,忽然笑了起来,“怎么,王爷的心上人中毒了?”
风澜清见晴暖丝毫没有悔过之心,顺手便将桌上的茶杯掷了过去,那汝窑烧制的茶杯瞬间破碎,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身。
可她并没有躲闪,只是清理了一下衣裙上的茶叶,继续微笑着:“王爷,妾身又不是大夫,这穆紫姑娘中的毒,您问妾身做什么?”
风澜清气极,正准备再次动手时,影夜忽然闯了进来,单膝跪地,“主子,林老回来了。”
“快,快请他去看看紫儿。”风澜清急切地说着,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晴暖听到他那焦急的话语,心里闪过一丝悲痛。曾几何时,这声音也对她如是说过。
她就这样直挺挺的跪着,没有做任何的辩解。而风澜清却在不停地来回走动,等着影夜带过来最新的消息。
很快,林老居然亲自过来了。他甫一进屋,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晴暖。他摇了摇头,越过她走了进去。
“林老,紫儿她中的是什么毒?”风澜清急忙问到。
林老的眼中隐藏着一丝悲哀,但身为医者,他还是如实的回答着:“禀王爷,穆姑娘中的是一种名为梭草的普通毒物。”
“梭草?为何本王从未听过?”风澜清有些疑惑,既然是普通毒物,他怎会不知?
林老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侧头看了一眼晴暖,无奈地叹了口气:“王爷未曾听过,是因为这梭草并非东明之物。它生长在西齐山林,唯西齐独有。用它提炼而成的毒物,毒性虽不弱,但只要在三天之内解毒,人便没有大碍。因此物极少在东明出现,所以鲜少有大夫知道。”
而当晴暖听到“西齐”二字时,她便知道,今天她想要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在屏退了林老后,风澜清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说,你为何要下毒害她!”风澜清一直掐着她,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晴暖的脸色越来越差,呼吸也愈加困难,在她终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