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穆默附和,本德曼有些不服气的道:“现在是工业时代,战争,尤其是海战,是以强大的工业实力为后盾,清国工业基础薄弱,工业区又集中在沿海几个城市,只要摧毁清国的工业区,清国的战争潜力就会化为乌有。”
“将军对于清国的实际情况并不了解。”穆默马上驳斥道:“这几年,清国利用北方各省大旱的机会,在内陆各省大规模投建工厂和矿场,并大力发展交通,我想,无须十年,清国工业必然会飞速发展。
至于说摧毁清国沿海的几个工业区,这根本没有可能,因为清国的铁路交通十分发达,就算是我们能掌控制海权,也难以摧毁,防守不住,清国还能通过铁路向内陆拆迁。”
“我不认为清国的工业基础象我们想象的那样薄弱。”腓特烈.卡尔瞥了两人一眼,冷声道:“至少清国的船舶制造业应该很发达,否则不会将如此多缴获的铁甲舰毫不犹豫的卖给我国。”
说到这里,他看向穆默,“驻清的各个领事馆应该尽可能的多收集清国的各方面资料,一旦我国成为世界一等大国,清国就将成为我国最大的敌人。”
听的这话,穆默苦笑着解释道:“清国内陆省份基本没有对外开放,就连传教士也不允许进入,而且通过清国人收集情报,难度也相当大。”
”有难度,也要想办法摸清楚清国的各方面情况。“腓特烈.卡尔说着话头一转,“你怎的来了?可是国内有什么指示?”
“榆林港是军港,无法正常进行电报或者是电话联络。”穆默连忙解释道:“我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有。”本德曼毫不客气的道:“我国既然大量采购了鱼雷,港湾里的那些主力战舰和巡防舰就必须进行改造,安装鱼雷发射管,这事不能耽搁。”
腓特烈.卡尔道:“我需要一本《孙子兵法》,没有德文译本,英译本也可以,另外,我希望能会会指挥斯坦德顿一战的清军将领,也希望能与清国陆军进行一次有意义的军事交流。”
“呜——。”一列冒着白烟拖着长长十多节车厢的客运列车奔驰在原野上,车厢上标记着上海—西安,在列车最后的三节的车厢外部瞧着与寻常的卧铺车厢没有什么区别,但车窗上的窗帘却大多都遮掩的结结实实,很难从外面看到内里的情况。
实际上,这三节车厢也确实是另有乾坤,有装饰豪华且宽阔的卧室和宽大的办公桌,另外还有开阔的会客厅或者说是活动室,前后两列车厢里住的则是警卫和秘书、医护人员等,这是极少数人才能有资格乘坐的专列特用的车厢。
易知足乘坐火车出行,极少使用专列,倒不是为了省钱,而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乘坐专列很难保密,现在世界各国刺杀成风,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张大帅。
宽大的单人沙发上,黄殿元望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原野,不无感慨的道:“这火车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现在是多快的速度?”
正在看报的易知足放下报纸,看向赵烈文,有些不确定的道:“以前是时速四十公里,应该提过一次速了罢?”
“是提过速,现在主干线是时速五十公里。”赵烈文道:“不过,平均速度依然还是四十左右。”顿了顿,他补充道:“上海至西安一千四百多公里,需要两天两夜的时间。”
“两天两夜到西安,放在以前,这根本是不敢想象的事情。”黄殿元笑道,说着他又随口问道:“我国现有多少公里铁路?”
“五万三千多公里。”赵烈文早就预料到易知足可能会问,所以事先做了些功课,没想到却是黄殿元先问起。
黄殿元听的大为惊叹,“不过三十多年,竟然修建了五万多公里,超过美利坚了罢?”
“没有。”易知足道:“美利坚的铁路修建速度比我国更快,从1830年第一条铁路建成,到1860年的三十年间,美利坚的铁路总里程就已经达到五万公里。
1860年之后,美利坚又经历了两次铁路建设高潮,现在的铁路总里程应该接近或者是超过了十万公里。”
黄殿元去过美利坚,听的这话,他有些不解的道:“美利坚疆域远不及我国辽阔,为什么如此热衷于修建铁路?”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易知足拿过保温杯呷了口热茶,这才缓声道:“主要是三个原因,一是美利坚重视基础设施尤其是交通设施的建设,铁路、公路、水运,铁路最受重视。
美利坚认为多修铁路多得益,因此采取了很多鼓励政策,诸如,铁路公司每修一公里的铁路,可以得到铁路沿线一定面积的土地;规定铁路公司可以根据修筑铁路的长度和地形的不同,从政府获得不等的贷款。
第二个原因,是西进运动的需要。美利坚独立后就一直坚持不懈的推动向西部迁移扩张,向西部修建铁路自然是最好的选择。1860年之前的铁路大部分修建在西部,这极大的加快了西进的速度,也极大地推动了西部经济的发展。
第三个原因,则是资本的推动,因为修建铁路的回报丰厚,美利坚其他行业的股票回报率一般只有5%,而铁路公司的平均回报率却高达8%以上,这就促使资本自发的流向铁路修建,造就了美利坚铁路修建的持续繁荣。”
黄殿元很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易知足会对美利坚的铁路修建情况如此熟悉,更没想到美利坚在二十年前铁路就已经超过了五万公里,略微沉吟,他才试探着道:“大掌柜对美利坚的铁路修建如此关注,可是有心与美利坚在修建铁路方面一较高下?”
“犯不着。”易知足语气淡然的道:“各国情况不一样,必须从自身的实际情况出发,犯不着攀比,也犯不着争一时之长短。”
犯不着攀比,也犯不着争一时之长短。赵烈文没吭声,安自琢磨着这句话,大清的铁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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