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他留了两箱。”
“官家果然会体贴人。”高滔滔马上起身给他泡了茶来,然后还给他捏捏肩膀。
哎!
这样的日子真是惬意啊!
赵曙很是享受,吩咐道:“去问问沈安那边。”
陈忠珩派人去了,稍后苦着脸回来。
“怎么了?”赵曙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事情有变。
“官家,那两箱子珠宝……”陈忠珩暗自骂着好基友在作死,却只能一脸的沉痛,“都被发卖了。”
朕……
赵曙真想一巴掌把沈安给拍到兴庆府去,一辈子别回来了。
“我不是让他留最好的两箱吗?他也说只是摆出来给那些商人看看,为何卖了?”
“说是第一次遇到那么多的棒槌,太激动了。”
说着他递上一本册子。
这是拍卖所得的明细账册。
赵曙看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竟然多了十余万贯?他是怎么卖的?”
“沈安在上面只是一番话,就把那些商人蛊惑的热血沸腾,争相出价。”
高滔滔收手福身,“臣妾告退。”
得!媳妇这是怄气了。
赵曙心中发苦,但看着收入的那一排数字很是欢喜。
“多了十余万贯,好啊!”
多了这么多钱,回头三司的窟窿就能填上了。
“此次出兵西北,虽然未曾大战,可河东路大军尽出,耗费钱粮无数,西贼那边收缴的钱财就放在钱庄里暂且不动,那些窟窿就用这十余万贯来填补吧。”
高滔滔出去后,心中不平,就把向氏叫了去,一番诉苦,大抵就是说自己本想弥补她一番,只是朝中用度紧缺,所以只能暂时委屈她一下。
这话是安慰向氏,可暗里却是在发牢骚。
所以向氏反过来劝慰了她一番,然后回了庆宁宫。
“是何事?”
赵顼正在算账,让向氏有些好奇。但宫中只有规矩,作为听政的皇子,赵顼的许多事务旁人不得窥探。
“圣人说西北那边的珠宝都被沈龙图给发卖了,想弥补我都不能。”
“那笔钱……”赵顼抬头,笑道:“那些东西,回头我补给你。”
向氏笑道:“我哪里要这些了。”
“你放心。”赵顼淡淡的道:“咱们不差钱。”
在向氏的眼中,赵顼的神秘点颇多,这也是吸引她的一个加分点。
第二天早上,向氏刚起床,就发现床头多了一个木匣子。
她打开木匣子,不禁惊呼一声。
“夫人,全是好珠宝呢!”
木匣子里全是珠宝,熠熠生辉。
向氏心中甜蜜,然后吩咐道:“早饭多弄些,今日……多吃半碗汤饼吧。”
宫女劝道:“您这吃的太多了些,怕会胖。”
“不怕,只管弄来。”
大王对我这般好,那我也得报答一二才行啊!
这一刻向氏想到了赵顼对自己身材的迷恋。
果然小果果说的对,女人要胖些才好。
这一刻她忘记了果果说的只是不能太瘦了……
赵顼在算账,最后去了榆林巷。
沈安正在待客。
“见过沈龙图。”
秦观的行礼动作潇洒大方,边上的苏轼介绍道:“安北,这位就是秦观秦少游,很是有才。”
秦观秦少游?
沈安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笑道:“大才难得,请坐。”
他就剽窃了秦观的一首词,什么朝朝暮暮的。
双方坐下后,秦观说了一些仰慕的话,然后又吟诵了自己最近做的几首词。
“安北觉着如何?”苏轼看来对秦观很有好感。
沈安想起了所谓的苏门四学士。
其中一个就是这位秦观吧?
果然,前世的夙怨让他们不管如何都走到了一起。
不过能认识一个词人也不错,沈安刚想说些肯定的话,外面出现了赵五五。
赵五五双手笼在袖子里,微微昂首,气势很足。
“郎君,奴有话说。”
沈安起身出去,和赵五五到了边上。
“郎君,那秦观有些轻浮。”赵五五把上次诗会的事儿说了,“最后苏郎君还呵斥了他,只是不知为何,苏郎君又和他交好了。”
为啥?因为苏轼就是个棒槌啊!
这货很少会记仇,连弥勒佛都比不过他的乐观。
“果果……”一瞬间沈安心动了,然后断然道:“某知道了。”
赵五五点头,“奴那日仔细看了这个秦观,觉着此人太过多情,当时他看着那些女子,并无偏爱,笑的……大概是觉着自己貌比潘安,才比曹植,就是那种隐藏着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