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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湖顿了顿,站在连着客厅和卧室门口的地方,目光扫了一圈,“强烈的颜色给人强烈的感情,但是看得多了会让人疲劳,毕竟是自己家里,我觉得一般人就算再喜欢这样……不那么容易让人理解的东西,也会相对地搭配一些其他的东西,可是他的整个客厅里,没有一个线条柔和的东西,全都那么锋利。”
“那是为什么?”
安怡宁插进来问,她摇摇手机,“我让盛遥挨个去查问了。
他说有消息给我回复。”
“是因为这个是他的一种伪装,对么?”
沈夜熙想了想,指指卧室,“他卧室里基本上是白色调,从窗帘到整个床罩,而且我看他的东西摆放什么的都特别有条理,他甚至会列出未来一个礼拜的计划,然后每一项认真勾画。
这其实是个骨子里循规蹈矩的人。”
“他放在外面的cd大部分是重金属或者电音,不过里面倒是有好多轻音乐。”
安怡宁说,“这人人格分裂么?”
“不单单是这样,”
姜湖拉开姚皎卧室的柜橱,“你们看这里。”
“哦,天哪,这年头还有这样的单身男人?”
安怡宁惊叫一声,姚皎柜橱里的衣服放得特别整齐,几乎整齐到一丝不苟的地步,挂着的衣服没有一件上有不雅地褶皱,包括一些挺稀奇古怪的衣服,也都整整齐齐地罗在一边,安怡宁觉得自己已经是挺整洁的一个人了,也自愧不如。
“这是个特别仔细,并且凡事有规划的人,出于某种原因,在外人面前把自己伪装成另外一种样子,但是越压抑就越是矛盾,他在私下里也就越是会恪守自己的规矩。
你们看他十六号这里还注明了交房租的时间,我个人觉得,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不可抗因素让他回不来,是不会就这么无缘无故失踪的。”
姜湖抬起眼,轻轻地说,“可能是出了意外,或者……”
赵大妈对他的话从头到尾都半懂不懂的,唯有最后一句是真明白了,吓得打了个寒战,她有点斤斤计较有点小市民,可绝对是个热心肠的人,当时睁大了眼睛,声音有点颤:“警官,你说……你说这小伙子可能出事了?”
“我推测,不一定的。”
姜湖回过头去对她笑了笑,这时安怡宁的电话响了,她打了个手势,就走到一边接,片刻过来,对其他人摇了摇头:“盛遥说没消息。”
“没消息是什么意思?”
沈夜熙问。
“姚皎是个gay,他妈妈是个基督教徒,挺古板的,他出柜的时候和家里闹翻了,搬出来就再没回去过,他妈扬言和他断绝母子关系,另外社会关系说简单也简单,一个自由撰稿人,平时联系得比较多的就是几个熟悉的编辑,盛遥都打电话问过了,也都在找他。
但是不那么简单的是,他经常出入一家gay吧,据说私下里交往过的人很多。”
安怡宁看了赵大妈一眼,估计她看见的那些奇装异服的人,就是姚皎“圈里”
的朋友了。
“那家gay吧叫什么名字?”
“花窗。”
于是晚上下班以后,沈夜熙就拖着姜湖到了这家叫做“花窗”
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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