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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觉得自己的语气和态度都无可挑剔,非常之温和,听起来就是脾气无敌好的人。
他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他只是问一问而已。
沈律言又转回了开始的话题:“为什么扶他啊?闻太太。”
江稚发现沈律言现在真的很喜欢用后面三个字来嘲讽她,哪怕语气很正常,但是怎么听都是不怀好意的嘲弄。
像是在讽刺什么。
江稚一度怀疑沈律言是不是在英国知道了点什么,才会张口闭口叫她闻太太。
江稚不想再和他多纠缠,虽然她不愿意,但是摆脱他的方式也确实是满足他。
“他喝多了,站不稳。”
黑暗中,江稚睁着眼睛,眼前也都还是模糊不清的,只能瞥见男人的轮廓。
他的眼睛像湖泊那么深远。
黑漆漆的,看也看不穿。
沈律言似乎是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但是以他的立场根本没资格不满意,他想了想,掐着她的手还没有松开,“我也喝醉了,你能那样扶我吗?把我扶回家。”
江稚沉默几许,说:“你太沉了,我扶不动。”
沈律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不想扶我。”
兜兜转转又绕回了最开始的问题,他不依不饶,一定要问出个究竟来,或者说是想从她嘴里逼出一个答案。
一个说她后悔了,刚才不应该多管闲事扶她的同事的答案。
沈律言捏着她的下巴的指腹稍稍用力,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叹气,又装模作样的继续往下说,好像真的在给闻序抱不平。
“你丈夫现在不在身边,他知道你和你同事关系这么好,心里要怎么想呢?又该有多难过啊。”
沈律言面不改色说起这些虚伪的好。
听起来似乎真的是在为闻序而的捶胸顿足的不甘。
江稚的下巴被捏得有些疼,她能感觉到他的力道越来越重,也越来越让她难忍。
危险悄然降临。
男人越逼越近。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当下却又像是困兽而无处可逃。
江稚也有点恼了,张口就来:“你别多虑,我老公他不在乎这个。”
男人顿了顿,四周黑漆漆的,就更显得阴沉。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下去。
忽的,他仿佛笑了一声,笑声划破了沉寂的空气,他的指腹漫不经心撬开她的唇齿,俯身朝她吻过来的同时,声音轻而缓的问:“我这样亲你,你老公是不是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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