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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个恶梦。”
云长安转头看着郁九九,抬起手将她轻轻搂到了怀中,“梦而已。”
郁九九闻到云长安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他搂得很轻,轻得她都不敢将自己的身体贴到他的身上,更不敢抬起手抱住他的腰身。
天知道,她有多想抬起手抱着他,靠在他的心口,问他在烦恼什么。
她很少见他抽烟,她不相信一个人会在心情好的时候于凌晨在不开灯的阳台.独自抽烟。
在云氏四年,不是没经历风浪,不管是大到公司发展前景的选择,还是小到办公室格子间里的职场人勾心斗角,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或大或小罢了。
四年,她从大学毕业生到总助,个中点点滴滴她自己很清楚,最初的两年她不是他的总助,接触不到他。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就在年末的公司大年会上能远远的看他一眼,她记得,那时他的总助是一个男人,如今那个人去了海外分公司当总监。
若不是为了拓展海外市场,总助的位子还不会空出来,她也就没上位的可能。
在市场经济的商业社会里,资源能实现有效配置,为经济增长提供刺激,市场的主动性保证其能自主做出经济决策。
可是,市场经济在无控自主时,很容易盲目发展,能源的浪费,垄断的形成,收入分配的不公,拉大贫富差距。
对于经济活动的负面效应,市场经济往往力不从心,造成市场失灵失控。
云氏是商业社会里的一员,自然就免不了在现实商海里翻滚,能站到高峰之上,也必然就有遭遇低谷的可能,她还是小职员时,公司的大决策还没可能知道,也不晓得他那两年是怎么排解压力的。
但她跟了他两年,即便是在去年公司发展遇到瓶颈期也不见他抽烟。
如今,云氏渡过了那个时期,发展越来越好,他身上的压力还没有放下吗?
静谧无声的阳台上,郁九九想,也许在过去许多个身边无人的夜晚,他就是一个人站在阳台里抽烟呢,你以前
没有看到过不代表就没有发生。
郁九九的嘴巴张开,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云长安的声音响起。
“很晚了,睡觉吧。”
“嗯。”
郁九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读书时她以为进入云氏,尽最大的努力站到他的身边就能了解他,现在她晓得,一个人不心甘情愿对你敞开心扉的话,离他再近也了解不了。
洗漱间的门打开,郁九九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脚步到了床边,接着那边的床矮了些些,响起床头灯关灭的声音。
黑暗里,郁九九睁开眼睛,想了很久,被子里的手慢慢朝云长安那边伸过去。
她想握住他的手,不用做别的,就是握住他,给他一点点她的支持,想他晓得,困难来了她会在他的旁边,或许她发挥不了大作用,但她不会离开。
可终究,她的手还没有碰到他,停住了。
不怕天,不怕地,独独害怕她做的事让他不喜。
早上醒来时,郁九九感觉到身边的温暖,轻轻的笑了。
周二、周三、周四。
在公司,云长安和郁九九一如往常,他很忙,她也很忙。
左念那些秘书处的人即便想找郁九九八卦也不敢,倒不是别的原因,而是郁九九的时间一分钟恨不得当两分钟用,她手里的工作多得她们根本不敢占用她的时间。
两个陀螺一般转不停的人,任左念她们发挥怎么样的想象力也不可能想到他们连续几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
下班后,郁九九回家做饭,云长安会休息片刻后忙自己的事,两人即便独处在家也说不了几句话。
若是具体计算,他们在公司谈公事的话都比在家说得多。
连着如此过完四天,饭后郁九九收拾好餐厅和厨房,走到阳台上看着远方。
她没有恋爱过,但她看到过别人恋爱,真正的恋爱不是她和他这样的。
若说他对她没有那份心思,为什么关心她?若说他当她是女友,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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