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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克斯的情绪都照在脸上,他由刚才的好斗到现在的沮丧,一清二楚。
我个头不如他高只得拍拍他的肩膀,岂料这家伙后退几步一脸警惕地看着我:“谁知道你又玩什么花招!”
我只好收回手,转身问派克:“你来这干吗?”
“逃命。”
派克一如既往地冷淡,只是现在平添了几分姿色。
“来了这里才没命。”
我想想,曾经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对,被大佬看中拖去当狗然后命丧路口,兰琪说不给我形容场面了,我想大概是体内内容物都拖了出来。
“跟你无关。”
芬克斯插嘴:“嘿,这女人腿脚功夫利索着呢,不一定马上就死,指不定能多活一阵。
不过这真是你姘妇?啧啧,真是爆脾气。”
你少说几句吧!
大爷啊,嘴里怎么就不冒点好话啊!
我只好指指头顶:“你上到十几米的高空,沿着钢管走吧。”
看着派克不想理人的样子,我一耸肩对芬克斯道,“后会有期。”
三方人马分开各自赶路。
*
高高的楼梯直通地面,当我从类似地铁出口的通道慢慢往前走时,那出口的阳光太刺眼了,在我前方明晃晃地直让人流泪。
大瞳孔会缩小,我眨了几次眼贴着墙慢慢行走,大约十几分钟后才适应过来。
听飞坦说出口外以前有打劫的人,因为很多人眼睛不能适应他们想捞一把,但地下城活着上来的人都不简单,自从很多打劫的人死于出口的时候,这项活动就自发地取消了。
熟悉的垃圾堆和碎垃圾入目,空气质量不怎么高,头顶的天上照常有一层雾霾,但比地下城里经久不散的臭水沟味道好多了。
我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的衣着和打扮。
上身是蓝身白袖的棒球服,□是松垮的洗的发白的蓝牛仔裤,有些长让我挽了几圈,衣服破旧却干净,头发长了柔柔的随风招展,俨然一服召唤打劫者的样子。
由于能洗澡,浑身上下真是太干净了。
印象中应该走这边?我转了个身子,犹豫不定,两年了自己真的遗忘了。
直到我踌躇了几分钟我才明白一件事:我在流星街迷路了。
*
随便找了条路走终于眼熟的场景入了眼,这里是外区。
玛奇早就搬家了,我也没有去旧住处找她,等到了自己家的那个破旧集装箱时才醒悟,这种习惯已经深入到骨头里了。
当年那个被侵蚀的大洞还在,阿天受到攻击撞在上面的痕迹也在。
进出口的一角被改成了帘子。
里面有人,我敲敲箱侧想看看以前丢了的东西还能不能找回来,估计新房主早就丢了吧。
玛奇冷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看到我时明显惊讶了一下,眼睛瞪大:“库洛洛?”
看看,这就是缘分。
“是啊,老朋友来了,还不让我进去。”
我脸上带着微笑。
破旧军绿色的集装箱上还残留着红色的锈迹,小姑娘站在门口,两年不见,玛奇的样子终于偏向少女系了,紫色蓬松的头发短短地,眼睛越来越漂亮,上挑着。
她穿了一身运动服,想来在里区也有了工作。
屋内没有多少改变,我奇怪地看到电视机箱上我的书还放在那里,以及父亲的童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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