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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心话——
他内心是有点烦的。
他现在并没有那个心思说来哄十岁的小姑娘,就算这个小姑娘不哭不闹不说话,他也烦。
只是,来都来了,还能撵狗一样撵回去?
更何况是纱甜的爹送她过来的。
这段时期的将军府已经因为瞿扬的那个便宜爹久不上战场,在朝中的说话言信都大幅度降低,远远不及纱府。
怪不得多为巴结呢。
瞿扬看着被继母谄笑着送过来的纱甜,懒洋洋的瞥过了眼。
那混身都是泥巴脏的不忍直视的人,洗干净了打扮起来也还是能看啊。
他坐在床上没动,反倒是纱甜看到他,眼睛一亮,哒哒哒的跑过来,在他想躲的一刹那眼疾手快的拉住他腰附近的衣服,就跟在庙里两人相处的一样。
扯了扯没扯动,他就当自己没看到了。
继母站在一旁,冲着纱甜笑的温婉可人:“甜甜,你在这跟哥哥一起玩,如果哥哥欺负你了你就跟我说哦~”
纱甜坐在他旁边,避开她热切的视线,一句话都没说。
她不回她,女人脸上也不显尴尬,在旁边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临走前还跟纱甜打了个招呼,尽管这位纱府刚寻回来的千金一直都没理她。
继母走后,他的房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纱甜手一直放在他的腰上,他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把她的手往旁边移了移,没移动,再用力移了移,还是没移动。
他扭头看她,她瞪着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还冒着水雾,泛着几丝委屈。
瞿扬乐了,他一没骂二没打,她哭干什么?他还没说她把手老是放在他敏感处激起他的反应,——搞得他得控制来控制去的,他都还没说她呢,委屈什么呀?
“把手拿开。”
瞿扬瞥开眼,“别放我腰上。”
纱甜虽然没回答他,但还是离他的腰远了点,手却还是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袖。
…………算了。
他头大的移开目光。
过了一会儿旁边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真的很小,如果不是这个房间安静他估计都听不见:“你叫什么?”
他抬眉:“干嘛?”
问完之后他突然又讶异的转过头:“你嗓子好了?”
之前她的声音都跟磨粗稻一样,现在虽然也还带着沙哑,倒像春里海棠的味道了。
这个显然不在她的回答范围之内。
因为她锲而不舍的又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叫什么?”
“瞿扬瞿扬!
你也是有点烦的。”
他不耐烦的扯了扯嘴角,“瞿扬的瞿,瞿扬的扬。
下次别问我了啊。”
“哦。”
纱甜应道。
他有些好奇,“你认识字?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按理说,没上过女学怎么可能知道?
她老老实实的开口:“不知道。”
“那你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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