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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黄巢占据长安,天子西狩,先是驻架兴元,结果就是因为供应不足,最后不得不继续西进,直到成都之后,才算真正地安定了下来。
实话说,就连天子,也被成都的种种繁华吸引住了,什么乐不思蜀,应该是乐在蜀中才对。
惊蛰过后第七天,一声惨叫,刺破了成都行宫的安宁。
还在沉睡中的天子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叛军打进蜀地了呢,结果竟然是报喜的。
“启禀陛下,长安光复,长安光复了!”
“怎么说!
?长安光复了!
?太好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
“惊蛰日,郑畋麾下大军,在城内潜伏的右龙武军配合下攻破了长安城门,那贼酋黄巢仓皇逃窜,却被右龙武军将军杨凤楼亲自击杀在终南山虎狼谷!
陛下,天下太平啊,天下太平了啊!”
天子闻言大喜连说了三个好字,却有些疑惑地说道:
“杨凤楼?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却有一位中年宦官在一旁搭话。
“天子忘了,那贼酋王仙芝,就是死在他的手上,还有那尚君长……”
“哈哈……我想起来了……”
天子顿时一拍手,“是他,对了,正是他击杀了贼酋王仙芝,才破格提拔到右龙武军将军的,哈哈……真没有想到,黄巢也死在了他的手上,国之干城啊,国之干城!”
天子喜上眉梢,那中年宦官也是微微一笑,正准备进言给杨凤楼讨要封赏,却不料,天子身边的另一位宦官开口了。
“老奴为天子贺!”
一句话出口,当先跪拜了下去。
他这一带头,天子寝宫中的所有人,也不得不跪了下去,就连那位当先开口的中年宦官,也不得不高声喝道:
“老奴为天子贺!”
天子听了,哈哈大笑,那叫一个兴致高昂。
“田令孜,还是你合我心意。”
原来,那位当先为天子祝贺的宦官,便是现在左右神策军的护军中尉田令孜,而那位中年宦官,名叫杨复恭,正是杨复光的兄弟。
田令孜得了天子的夸奖,嘿嘿一笑,瞥了杨复恭一眼,灵机一动,上前说道:
“陛下,贼酋授首,天下太平,理应普天同庆!正好拿贵和班正在蜀地,何不招他们入宫唱戏?”
天子一听,顿时大喜。
他在蜀地行宫安顿好之后,有些故态复发,每天不想着如何收复长安,就想着如何玩乐,尤其在听了贵和班表演的一出戏之后,更是迷恋上了京剧,三天两头就要听上一出。
只不过,他的这种表现,被朝堂中的衮衮诸公一致斥责,让他也不得不收敛一些,现在有了长安光复这么一个由头,自然百无禁忌。
而此时,田令孜却说道:”
老奴听说贵和班最近又排演了一出新戏,陛下何不品鉴一番?”
天子大喜,急急说道:“摆驾!”
田令孜高声应诺,却在无意之中看了杨复恭一眼,随即将目光敛去。
他却没有注意到,杨复恭的嘴角,却泛起了一丝阴冷的微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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