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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这才意识到自己问话的古怪。
脸色愈冷的连忙解释:“只是好奇,出了王卢这样的大事,我被召进宫,最后一切归到胡人身上去,两国纷争,出兵北疆。
棋公子作为下棋的一方,怎么会没有动静。”
江离在茅庐外沉默了片刻,最后他的声音有些异样的传来:“我这几日确实有动静,不过都在忙活这个。”
说着,男子的手出现在窗口,摊开的掌心放着一个香囊。
香囊紫云纱织锦,做成了玉兰花苞的样子。
清香馥郁,隐隐是辛夷香的味道。
辛夷眉间腾起股寒气,嘲讽的笑道:“公子对奴家的话装糊涂,还企图以不相干的玩意混过去。
真当奴家是见到玩物美衣就可欢喜一整天的小孩么?”
“我倒情愿你是那样的。”
江离蓦地打断了辛夷的怒意,语调有些发沉。
辛夷眉间的寒气愈浓,笼得她眼眸都发青起来。
江离的话只说了一半,她却不知为何都明白了,扰起千万种复杂的情愫往心尖涌,有悲凉,有窃喜,有委屈,还有股被人轻看了般的羞恼。
“公子别说些让人误解的话。
棋局之中,无关风月。
何必凉了自己也凉了他人的心。”
辛夷一字一句想从齿关间迸出来,“公子今晚来,到底有何目的?”
江离把托住香囊的掌心又往窗口送了送,语调依然是慵散又清雅的:“你就不会欢喜下?这么好看的香囊,普通女子见到,至少会弯弯眉头罢。”
“公子今晚来,到底有何目的?”
辛夷指尖深深掐入了掌心,凛凛的目光放佛要透过土墙,直接刺到男子身上去。
江离沉默了半晌,又声音沉了几分:“我只是想,送你个小物。”
“可笑。
棋公子不谈自己的赚头,还能倒送东西……”
辛夷从鼻尖里挤出丝冷笑。
“……在下不懂女红。
这是在丫鬟指导下,本公子不眠不休缝了七日才做出来的。
一针一线,俱是亲手……”
江离丝毫没有在意辛夷的态度,他的声音就如同夜半呢喃的清笛,似清泉潺潺流过。
辛夷忽的所有话都哑在了喉咙里。
她觉得自己放佛瞬间中了魔怔,行动都不受思维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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