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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小哥儿,俺再也不修仙了,打死也不修仙了,真的,俺真的不知道修仙犯法啊,求求两位,放过俺吧!”
国家宗教事务局,业务六司,第七办公室。
没有窗户,荧光灯下,擦得锃亮的金属桌子边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杀猪般的哀嚎求饶着。
这男子应该是街面上最廉价的小饭馆的厨子,肥头大耳油光满面,厨师服上厚厚的发黑油渍上,不规则的铺着一层已经干透了的棕黑血迹,一张胖脸血葫芦似地,看上去狼狈至极。
这厨子被一种奇怪的金属枷锁反扣住双手,以一种极为艰难的姿势半撅着屁股跪在地上,就像是过去刑场中即将被砍头的囚犯一样,神情痛苦,双目猩红,本来就油津津的一张肥脸,现在就像是被炙烤的猪肥膘一般,不停地冒着油花。
反扣住这厨子双手的枷锁并不仅仅是手铐那么简单,在手铐上还有一条锁链,锁链上端是一个刺进这厨子肥厚颈椎之中的圆形锁扣,鼻环一般将这厨子的颈椎牢牢锁住,不时有一道电弧从锁扣中央闪过,钻进厨子的颈椎里,也正是因为这个枷锁,才使得这个厨子的姿势如此古怪,就像是一只脑袋扎进土里的大屁股肥鸡。
一般人要是被这样的锁具嵌进肉中锁住颈椎的话早就死掉了,更不用说如这厨子般中气十足的哀嚎惨叫了。
金属桌子另一边有两个神情无聊的男子,对厨子的痛苦哀嚎熟视无睹,似乎早就见惯了这场面。
坐着的叫做郑先,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双眼睛略微细长,有一种这个年纪不应该出现的老成麻木,此刻正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花茶,一小口一小口慢条斯理的喝着,似乎要将那玫瑰色的茶水品出葡萄酒般的滋味来。
用郑先老气横秋的话说,他用六年时间将什么苦都品尝过了,实在是不想再吃苦了,喝茶还是甜滋滋的好些。
另一个正端着热水瓶往茶杯里倒水的叫做佟郐,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身子健壮得像头牛,黝黑的手臂上坟起的肌肉铁疙瘩一样,手腕上纹了一个硕大牛头,气势十足,一看就是那种横冲直撞毫无顾忌的一根筋青年。
哗啦啦的声响中,滚烫的热水在茶杯之中冒起腾腾的热气,和郑先专爱花茶还要丢一块冰糖不一样,佟郐喜欢味道苦尽甘来的苦丁,看着一大把黑绿色的叶子被开水一冲,在茶盏之中来回打着旋儿的摇摆,迅速的舒展着身子,继而变成翠绿色嫩芽确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不过佟郐是地道的牛嚼牡丹,他只是觉得这样的苦冲味道才够爽够爷们儿,经常喝完茶将茶叶勾进嘴中大嚼一番,苦尽甘来什么的估计他永远品不出来,而郑先的那杯略显娘气儿的花茶永远是佟郐嘲讽的对象。
佟郐的脾气一向不好,大概是被这厨子不断地哀嚎求饶的声音搞烦了,将刚刚倒满热水的沉重玻璃杯用盖子盖严,倒过来晃了晃,滴水不漏,随即朝着半蹲在地上求饶不断制造刺耳噪音的厨子便狠狠砸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玻璃杯在那厨子脑袋上撞个粉碎,犹如一朵花倏然绽放,滚烫的热水兜头便泼下去,使得这肥头大耳的厨子满头满脸猛的冒起滚滚的蒸汽,瞬间成了一个大蒸笼。
那厨子哎呦的一声惨叫,肥大的身子半跪着本就不稳,直接被这一茶杯砸出去一米多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的肉皮之下,露出了粉白色的头骨,玻璃杯杯里面滚烫的茶水将这厨子脑袋上脸上烫出一片片的白色血泡,尤其是那被砸出来的伤口,上面淌着鲜血的皮肉发出酥酥的声响,眼瞅着被滚烫的茶水汆白了,不算太大的办公室里立时弥漫起一股格外特殊的肉香来。
这香气伴随着厨子的惨嚎,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回荡不休。
不过随着那厨子哀嚎声逐渐变小,他脑袋上的血淋淋的口子竟然在缓缓地愈合,偌大的伤口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伤口里来回蠕动着,细细观瞧就能发现,伤口上的一条条的血丝在彼此的攀连拼合着,那些被滚烫的茶水烫出来的血泡也在一点点的塌瘪下去,而那些被烫熟的肉皮则缓缓的变成漆黑色的硬壳,细碎的蛋壳般从头顶上剥落下来,眼瞅着这厨子猪头般肥大的脑袋渐渐恢复如常,原本血葫芦一般的脑袋此时倒好像是仔细清洗了一遍,干净许多。
佟郐用脚踩着厨子的肥脸,摆弄一下后咧嘴巴笑道:“啧啧,这厨子的生机之力还真挺古怪,修复自身的速度比一般的修仙者可要强上太多呢!”
佟郐随口一说,用力又跺了一脚踩下三颗牙齿之后便不再理会厨子,打开柜门翻找新杯子。
抱着一杯花茶慢慢品尝的郑先和佟郐相比要温和许多,或者说他更冷漠一些,那厨子惨叫不休的时候,他略微细长的眼缝儿中的眼珠动都没有动一下,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
郑先其实长着一张相对憨厚的脸,乍一看和一般的少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但若是盯着他的那略显细长的双眼睛看进去的话,就能够看到貌似温和的外表之下是一颗阴沉而麻木的心脏,内种的阴沉气息泼墨一般,就像是在漆黑阴暗的角落里面生活了一辈子整个人都被黑暗浸染通透了一般。
郑先吹散了眼前摇曳多姿杯中水汽,抿了一口加糖的花茶道:“这里不是警察局,这里没有人权,你也不是法律意义上的人,所以我劝你现在最好老老实实的等着你的真气图谱出来,要是继续没完没了的乱吠,我有一千种办法叫你的嚎叫声婉转曲折的犹如钢琴曲般动听!”
那厨子闻言立时闭紧了已经不再淌血的嘴巴,再也不敢发出一声,瞪着一双无辜且可怜的眼睛看着郑先和佟郐。
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显然刚才被佟郐踩掉的牙齿正在重新生长。
办公室重新沉寂下来,只剩下郑先捧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喝水的声音,还有佟郐翻找杯子稀里哗啦的声响,这样的声音在这没有窗户,完全密封的办公室内回荡,叫人感到压抑沉闷,空气都有些粘稠起来,厨子更是觉得喘不过气来,汗水再次如油般的冒出来。
没多久,办公室的金属大门外传来哒哒哒的声响,是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的特有的韵律,随即足有三十厘米厚的金属门缓缓开启,从门后走进一个一身白衣,模样清纯之中透出一股野性妖娆的女子。
这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典型的ol装扮,虽然衣着略显保守,但却依旧无法掩盖那36d的傲人身材和从骨子里面荡漾出来的骚|媚,细小不盈一握的腰身更是连接上下的黄金地带,狭窄的弧线之中透出一种健康坚韧的气息,任何男人看到这样的弧度都会情不自禁的思索一个问题,这小腰和那不成比例的肥大臀|瓣要是在身上摇摆起来的话,得是一种怎么样的销魂蚀骨?
这样的女子即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都有一种魔力,勾引着看到她的男子冲上去蹂躏她,叫人恨不得将她的那一袭紧绷绷的白衣撕成无数碎片。
尤其是她鼻梁上的那副金丝边的眼镜使得她还透着一股知性美感,越发叫人有种冲刺之后,将子孙涂在上面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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