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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潇几个箭步就冲到了申文申武身边,猛一伸手,一手一个抓住申文申武的脖子,用力一捏,两人闷哼一声,头颅就倒在了一边,陈潇继续用力,双手抓进了两人的脖子,脖子立即被陈潇抓碎,陈潇两手立即血肉模糊。
然后陈潇噗通一声跪在母亲身前,双手抱起来母亲:“娘!
你醒醒,娘!”
陈小怜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张开嘴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干张了几次嘴,最后艰难地举起右手,指了指头上,陈潇会意,从母亲头上取下另一根钗子来。
陈潇用手抓住钗子,母亲又张了一次嘴,右手费力地往上举,陈潇赶紧伸手托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在陈潇满是伤痕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垂下了!
她的眼睛仍旧大大地睁着,眼神中满是不舍和留恋。
似是在说:我还要让儿子给自己洗一辈子脚呢,我还要看着儿子长成一个又高又大的男子汉呢,我还要给儿子娶一个漂亮贤惠的媳妇呢,我还要……
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娘!”
陈潇忽然感到时间停顿了下来,从记事起到现在,十几年,母亲的音容笑貌如走马灯一样,在自己眼前闪过。
“乖儿,你不能再吃奶了,再吃就把娘亲吃死了,你不想看娘死吧。”
“嗯,儿子不吃了。”
那是他三岁时断奶的情景。
……
“娘亲,我可以吃这个糖人吗?它舔起来好甜。”
“不要吃,它是个小人,它有生命的,你忍心吃一个人吗?娘亲去干活的时候,你可以对着它说话呀。”
“哦,儿子不吃了。”
于是他把那个糖人珍藏了一年,最后那糖人被太阳晒化了。
那时他四岁时,母亲给他买了第一个糖人。
……
“娘亲你哭什么?是儿子做的饭不好吃吗?”
娘亲却越哭越厉害,并且紧紧抱住了他,“儿子,你还没有锅台高呢,就不要做饭了,小心烫到你。”
“儿子可以站在凳子上的,娘打鱼很累了,以后就让儿子做饭吧。”
娘亲抱着他泣不成声。
那时他五岁,他第一次给娘做饭。
……
“潇潇,你画的是娘呀?这么难看。”
陈小怜看着儿子在茅屋墙壁上画的一幅画,画中一个长头发的人坐在一个大元宝上,元宝下面还有一个小孩。
“对不起,儿子不会画,把娘画难看了,儿子是想让娘有个大元宝,以后就不用辛苦打鱼了,儿子就用这个大元宝给娘盖一个大房子,我们住在里面,天天陪着娘吃喝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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