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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就在身旁。
直到呼吸不过来了,苏简安才把埋在外套里的脸抬起来,正好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猛然醒悟——她在干什么?简直比陆薄言还要流氓了好吗!
她像受了惊吓一样迅速把陆薄言的外套挂好,放了一浴缸的水,滴了精油舒舒服服地泡进去。
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陆薄言从脑海中驱走了,可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他在阳台上的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陆薄言的吻是真的。
他在吻她,不是为了甩开什么人,他只是想吻她。
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想到这里,苏简安把整个自己都沉入了水底——怎么可能呢?陆薄言又不喜欢她。
别乱想了,想太多,往往只能得到失落。
泡好澡吹干头发,她打算睡了,可是刚躺到床上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
苏简安以为是佣人,可进来的人是陆薄言。
这么晚了他还来找她,他们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的好吗?
苏简安往被子里拱了拱,只露出眼睛和额头来面对陆薄言:“有事吗?”
陆薄言坐到床边,把一个冰袋敷到了苏简安的脸上。
“嘶——”
冰冰的感觉袭来,苏简安脸上一阵痛感稍纵即逝,她躺着打量起了陆薄言。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男人都是无敌的帅,以往他的帅气里总带着一抹不近人情的冷酷,然而现在,他穿着居家服坐在她的床边,拿着冰袋给她冷敷,动作和神色都没有别人描写的那种似水温柔。
但苏简安就是觉得很感动,觉得他比以往每一个惊艳她的瞬间都要帅气。
她觉得挂在悬崖边的那个自己要松手了,坠落就坠落,万劫不复就万劫不复吧。
最终,苏简安还是不敢让这种感动太持久,接过陆薄言的冰袋:“我自己来吧,谢谢。”
陆薄言也没说什么,起身要离开,苏简安叫住他:“等一下!”
他的脚步顿住,回过头:“怎么?”
苏简安突然后悔,摇摇头:“没什么,晚安。”
“早点睡。”
他走出去,顺手帮她关上了房门。
苏简安掀开被子,去打开衣柜取出了他的外套。
本来是想还给他的,但她突然贪心地想多拥有一天,哪怕只是多一天都好。
他给的感动她不敢沉溺,但带着他气息的外套,她不知道怎么抗拒。
闭上眼睛,她能闻到外套散发出的气息,那么熟悉,这样她就可以骗自己,他就在旁边啊……
陆薄言下楼去喝水,徐伯走过来:“警察局那边来电话了,他们拘留了苏媛媛。
但估计明天苏洪远就会拿钱去打通关节,把苏媛媛保释出来。
少爷,你看——?”
“跟局长打个招呼。”
陆薄言放下水杯,“无论如何,苏媛媛不能出来。”
“我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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