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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她自己写上一段时间后忐忑了起来——这时代的人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故事?能不能接受这种语调口气?如果不能,她写的这些难道还准备在后世留名吗?
所以这一天,她就以讲故事的口吻对王氏说了个开头,王氏听了这个开头倒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道:“阿弥陀佛,果然是善恶有报。
不说人,哪怕是一草一木,也是有感情的,可见我们平时还是要多做善事多听佛言。”
王氏现在衣食无忧,每日大多闲暇都用来听佛经,刘灿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她的后半句:“那大母觉得这故事,还能听吗?”
“倒是有些意思,下面就没有了吗?”
“倒是有的,若大母愿意,以后孙儿每日过来与大母讲一段。”
王氏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怕我这个老婆子太闷,故意寻些东西与我开心。
这固然是你的孝心,但还是要以正事为主。
咱们家现在的日子虽然好过了,可也不能放松了。
你阿耶虽有主张,有时却少了些沉稳,这就要你多帮衬些了。”
在不知不觉中,刘灿已经成了刘家的主力之一。
而刘灿听了这话则不免有些郁闷,王氏这口气,怎么仿佛这故事不怎么吸引人似的?不过虽然这么想了,她每日无事还是要过来与王氏说上一段的,几日后她就发现了变化。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院中的几个仆妇都会在这个时间点聚集在王氏的房里,哪怕是没什么事呢,也要找个活儿干。
而王氏在听完后,也会忍不住问上一两句:“这许仙之后如何?白娘子又要怎么救他?”
当这一日听到许仙因惧怕命丧黄泉,白素贞悲痛欲绝的时候,王氏再也忍不住了:“下面呢?这白娘子身怀六甲,又要怎么是好?”
“呃,大母……”
“你先对我说这许仙救回来了没有?白娘子有没有受伤?孩子有没有什么不妥?”
她虽然用的是问句,但两眼紧紧的盯着刘灿,仿佛她要敢说一个不字,立刻就要她好看。
而旁边的石母等人也一脸紧张,石母是以给王氏按摩的借口留下来的,可她那手早在不知不觉中停了,她自己没感觉,王氏也没感觉,两人都齐齐的盯着刘灿,让她给一个结果。
“这个大母,明天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能今天说!”
“这故事嘛,自然要一点点说才有意思,我今天与大母说了结果,下面大母听了就没有趣味了。
好了大母,我保证,明日还来与你讲。”
王氏到底不是一般的老太太,虽然心痒难耐,还是没有再抓住她不放,只是恋恋不舍的叮咛了一句:“那你明日可要多说一些,起码把这一段给我说过去。”
刘灿带着几分自得的应了。
就这样,刘灿每日编书、说书。
巡视演武场,练箭读书,同时还要同郭荣说茶馆的事。
他们已经定下第二间茶铺就开在郑州,毕竟比起开封,刘成在郑州的影响更大一些。
郭荣虽然有时会显得忧郁一些,做事却不犹豫,定好后就自己跑到郑州去看了一圈,然后又带着刘灿跑了一圈,不到半个月,两人就定好了一处地方。
这一次刘灿就不在装修上下大工夫了,过得去就行。
而在把这一切都做的差不多的时候,郭荣又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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