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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回去吧?”
孟公子预感到留下来时间越久,持盈惹事的概率越大,他深感扛不住皇太女殿下的波及。
持盈弯腰捡起掉落的作业册:“我的事情还没办成呢,要回去你回去。”
“殿下要办什么事?”
“说了你也不懂,你要是不走的话,就去看看夫子的那个仆人,叫他准备我们的晚饭。
要是夫子不答应我的话,我们就在他家过夜,气死他。”
持盈抱着作业,打着喷嚏,嫌弃地甩动袖子,想把衣服上沾染的药味甩掉,嘀嘀咕咕跟去了白行简进的屋子。
孟公子心中悲泣,持盈殿下果然不会干什么善事。
持盈进屋,左右环顾,屋子里陈列简单,一样装饰品也无,就连桌椅都少,居如其名,行简。
过了前厅,是内室,有扇门隔着。
白行简定是在里面生气吧,持盈想到他不开心,自己就很开心。
她抬手试了试门,悄悄推开一个口子,脑袋往上一凑,眼睛往里一瞄,内室光线较暗,待眼睛适应后,瞧见了奇景。
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坐着,衣衫褪到了腰际,腰、背、肩全裸露在外,显出匀称体态,挺拔身姿,细看之下,才发觉肩背上赤红一片。
持盈意识到这个半裸身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夫子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作业册啪嗒掉去地上。
白行简正给自己上药,听见异动,回头一看,持盈瞪大着眼肆无忌惮看他的裸身,顿时气闷,匆忙裹好衣裳。
持盈知道擅闯别人房间不好,尤其是在别人衣衫不整的时候。
她默默将房门关上,但这事不能全怪她,她再度推开门,对里面的人说道:“夫子,你脱衣裳应该先把门关好呀。”
“……”
刚把衣裳再度脱掉的白行简再度把衣裳裹上。
持盈不小心又看到了夫子的*,赶紧又把房门关上,想了想,又推开:“夫子,给背上抹药要不要我帮忙?”
“出去!”
拉着衣裳没敢脱的白行简忍无可忍。
真是个脾气糟糕的人!
持盈带上门,腹诽着,转身走去前厅,叹口气,在椅子上坐了。
这个居心叵测的史官,究竟要怎么对付好呢?为人那么阴暗,一定不会放了豆包儿。
但如果他去为豆包儿说情,父君也许会对豆包儿网开一面。
持盈想不到还有谁能在豆包儿这事上有扭转的余地,除了白行简。
要说服阴暗狡诈的白行简,持盈除了耍赖别无他法,好心帮忙都被拒绝,要怎么办她真是没有主意。
白行简上好药,出了房门,怒意未消,求私宅安宁,必须尽快遣送走这位无法无天不知礼节的储君。
换好衣裳的白行简走入厅里,一腔火气遇上了坐在椅上眼泪汪汪的持盈,这又是什么计谋?他心生警惕。
“寒舍无以招待,殿下请回宫。”
他停在厅门上,新换的素衣终于没有了令人头疼的熏香,呼吸得以顺畅。
持盈泪眼看他,素衣的史官身如山岳,萧肃磊落,但脸上冷淡,态度恶劣。
她哽咽:“夫子院中有樱桃树。”
“那又如何?”
白行简眉头一动,愈发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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