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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是让他显得有禁欲气息的主要部位,在车子行驶的变幻的光影里忽明忽暗,有一种冷漠的性感。
他穿了一身休闲西服,里头的衬衫解开了一颗扣子,他的手指修长,搭在方向盘上。
小说里祁良秦是个手控,很爱严柏宗的这一双修长迷人的手,做过许多淫迷的想象。
只是盯着这双手看了一会,他的心居然热了。
祁良秦摇下车窗,扭头看向窗外。
风涌进来,吹着他发热的脸颊,也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有些自恋地想,如今他的这副模样,头发被风吹乱的时候,是不是很好看,像他看过的电影里的主角一样。
这样的一张脸,又如此痴情,严柏宗为何不喜欢?
好像爱情本身并没有什么原由,一个人为什么喜欢你,一个人为什么就是不爱你,好像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就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为什么不爱白富美,偏偏要去爱什么都没有的灰姑娘。
可能祁良秦风骚精明的个性让严柏宗不喜欢,也可能只是因为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直男有毒。
外头忽然下起雨来,但是并不大,淅淅沥沥,打在车窗上,又倏地滑下来,留下一道水痕。
祁良秦关上车窗,车子也差不多到了医院。
严老太太还不到六十岁,小说里之所以这样称呼她,大概是因为作者需要营造一个豪门伦理大戏里常见的跋扈专断的封建大家长形象。
她生的非常白,尽管住着院,也画着很浓的妆,只是她的头发是不太流行的卷发,看着有几分老气。
这个老太太一直拿他当空气,只顾着跟刚从国外回来的严柏宗说话。
严松伟就在旁边坐着玩手机,祁良秦一个人站在窗边,傻傻地咧着嘴。
这三个人他都有些陌生,而他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和陌生人相处,他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刚把手插入裤兜里面,看见严老太太看过来,吓得赶紧又抽出来,老实且傻气地垂在两侧。
“这个点是不是该吃饭了,”
严松伟说:“这都十一点了,我早饭没吃。”
“又没吃早饭,我还指望着你结了婚有人看着,一天三顿饭按着点吃呢。”
严老太太说着便不高兴地瞅了祁良秦一眼,显然是怪他这个当“媳妇”
的没有做好本分。
祁良秦还是傻笑,但他不知道这叫严老太太看见更生气:“叫他来干什么,来医院气我?”
严松伟讪讪地笑了笑:“我平时忙,叫他来伺候你啊,反正他在家里呆着也没事干。”
严松伟说着赶紧看向祁良秦:“良秦,去,买饭去,咱们午饭在这里吃。
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荣华斋么,他们家百年老店,想吃得排队,还不外送,你赶紧去排着,正好雨停了。”
“哦。”
祁良秦赶紧溜了出来,松了一口气,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他并不知道那个荣华斋,想要回去问严松伟,又忍住了,自己掏出手机搜了搜。
病房里严老太太喝了杯水,话都说个差不多了,气氛倒有几分尴尬。
这是母亲和成了年的孩子独处的时候常有的尴尬,她看了看时间,说:“不是去买饭了么,怎么还没回来?”
“那个得排队,可能人多吧。”
严松伟说着打了个电话过去:“我说你排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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