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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妹你想啊,我在娘家排行老二,我嫁的又是老二,我还盼着回头能再揣个老二”
二嫂美滋滋的畅想未来,正想接着往下说呢,就听到朱母在院坝里喊人,她赶紧将狗窝往角落里推了推,忙不迭的冲了出去。
王香芹也跟着出去了,就看到朱母把一个不大的木桶给了二嫂,吩咐她要拿出真本事来,好好整治出一桌好吃的来。
等朱母又走开了,王香芹凑过去一瞧,却发现木桶子里装了三尾鱼,桶子里还有水呢,鱼看着挺活泼的,正游得欢快。
“今个儿还要烧鱼”
二嫂也在低头瞅着鱼,闻言只道:“年年有余嘛,肯定要吃鱼的。
四弟妹喜欢吃啥味儿的你说,我给你做。”
王香芹不由的语塞了。
她上辈子生活的地方,既不靠海也不临河,加上自家一直以来就是开养殖场的,所以逢年过节吃的多半都是肉,没咋吃过鱼。
虽说等她长大以后,离开了家乡去了大城市,吃喝也方便多了,手头上也不差钱,可打小养成的习惯使得她不会特地买鱼吃。
倒是不算挑食,只是没那个意识。
“鱼汤我娘家很少吃鱼,倒是记得鱼汤挺好喝的。”
王香芹想了一下,秀水村因为临近水域,河流溪水确实不少,吃鱼也就方便多了。
可因为她娘家不富裕,多半都是吃自家地里产的,哪怕鱼卖的不贵也不会特地去买的,只隐约记得很早以前,她娘会买一条小鱼,再买一块豆腐,配着熬鱼汤喝。
听王香芹这么说,二嫂只拍着胸口打包票:“鱼汤肯定是有的,我再做个鱼羹,红烧鱼也不错,都是我的拿手菜。”
“那我就等着享口福了。”
俩人略说过几句话,又四散开来忙活去了。
今个儿的活是真不少,好在家里人都是干惯了活的,动作麻利得很,就连习惯性偷懒的大嫂温氏,因为有朱母盯着,手脚亦是快了许多。
不过半下午,所有的准备都齐活了。
齐活了不代表就真没活儿了,朱母瞅着家里的活计差不多了,就唤过几个儿子,继续去磨面,正月里她还要去支摊儿呢。
磨面的人里并不包括六郎。
事实上,六郎打从吃过早饭以后,就一头扎进了账本的海洋里,这会儿差不多也该淹死了。
朱母忙完后,就去六郎那屋瞅了瞅。
六郎一贯都是跟五郎住一屋的,毕竟他这两年一直待在镇上的学塾里,少有回家的,哪怕回家好了,跟五郎住一屋也没啥的。
他俩那屋是在正房,因为房间很大,左右各放两张铺,中间则摆了张桌案。
早以前,六郎还在邻村上村学时,他都是在自己那屋用功苦读的。
而眼下,六郎也在伏案苦读,哦不,是算账。
家里支小食摊儿已经有半拉月了,当然六郎跟着老账房学账也有半个月了。
早先,他都只是记账,就是朱母和二嫂说啥他就记啥。
王香芹瞧过一次,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他记账就跟人家写家信似的,密密麻麻的一大张纸,乍一看连具体的数字都找不着,感觉就是纯粹想要逼死算账的人。
怎么说呢要是记账是一个人,算账是另外一个人,那倒是还能理解。
可就老朱家这情况,记账算账的还不都是六郎自个儿吗王香芹实在是弄不懂他,为啥要这么作死坑自己。
这不,报应来了,面对多达半个月的账目,六郎从天微凉就开始算,中午饭直接就没吃,用他的话来说,他吃不下完全没胃口。
一直到下半晌,家里的活儿都干完了,他才堪堪算完了。
朱母见他算完了,就喊他拿账本去堂屋里,又高声唤了二郎、四郎媳妇过来。
人都是在的,不单二嫂和王香芹听到唤声立刻过来了,就连没啥关系的大嫂和三嫂也赶过来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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