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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一昭提起这事儿的时候,徐酒岁正弯着腰画龙门上的龙珠,闻言“吧唧”
一下,龙珠上多了一条裂痕。
无语地摇摇头,心想真够不吉利的——将手里的软橡皮捏了捏捏出个尖,小心翼翼地将那“裂痕”
擦掉,她头也不回地说:“薄老师,你现在是不是把求婚当新的口头禅了?吃饭睡觉求个婚?见缝插针求个婚?”
她话语里透着不正经。
殊不知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一点儿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
感觉到身后无形的压迫,徐酒岁这才收敛起笑容——两条光洁的腿从盘坐在椅子上自椅子边缘垂落下来,晃了晃,她放下笔站起来。
男人低头看着她一双白生生的脚踩在地板上,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种老旧的房子一般都没有地暖。
“你能不能把拖鞋穿上,”
他问,“不怕着凉?”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提醒我先把内裤穿上。”
徐酒岁扯了扯宽松的衬衣下摆,“你却只关心我穿没穿鞋。”
经过她的提醒,现在薄一昭的注意力倒是真的不在“她没穿鞋”
这件事上了。
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往上挪到她小腹以下处停下来,她冷笑了声,正想刻薄两句——
这时候忽然没来由地从脚下蹿起一股寒意,她打了个嗝儿,忽然一阵头重脚轻的恶心。
浴室收了脸上的刻薄,她转身冲去洗手间。
趴在马桶边干恶心了几下,她抬起头却发现刚才还立在书桌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厕所门前,看着她欲言又止。
徐酒岁一边漱口一边漫不经心地扫他:“老师,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你在想一些很弱智的事。”
薄一昭动了动,倚靠在门边的姿势稍微站直,换了只脚作为支撑:“你觉得明明戴套还是怀孕的几率是——”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徐酒岁还是不客气地将一口辛辣的漱口水喷回了水池里。
“我就不提醒你每次我们都做了安全措施,距离我们第一次第一次那什么,也就过去了半个月,半个月!”
徐酒岁强调,“生鸡蛋都没那么快!”
“谁说的,养的好的母鸡天天下蛋。”
“薄老师。”
“干什么?”
“您就非要跟我抬杠是吗?”
洗了把脸,将漱口水放回去,她走出洗手间——男人看了眼她还是没穿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要不是打不过,徐酒岁恨不得揍他。
“你这么急吼吼地要扯证好歹也告诉我原因,我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嫁给一个认识半年都不到的男人,我爸妈不在了,也没人给我把关,我得对自己负责。”
掐头去尾,从高三毕业开始算起,薄一昭搞了十四年的科学科研工作,第一次有点想要搞一搞迷信封建——
比如找个出马仙,把徐酒岁的父母请上来,跟他们讨论一下关于一个“在近海市有车有房,加州大学天体物理学博士,原生家庭和谐”
的男人,要娶他们坏脾气不靠谱情商低的女儿,请问他们答应不答应。
薄一昭不信这年头有中老年人抵挡得了他的硬件条件。
而且他的长相去当演员,受众群应该也是广大中老年妇女眼中的:英俊帅气。
只有小姑娘才会生在福中不知福地对他挑三拣四,还自己给自己把关,有她这么把关把到把门都锁死了谁都不让进的么?
“我都不知道徐井年对你这姐夫满意不满意。”
徐酒岁还在那甩锅。
“我给他布置二十张卷子他就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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