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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显带着倦意,但姐姐还是很兴奋的样子,但声音却稍有些低沉:“你醒了,再多躺一会吧?”
我挣扎着起来,不过起了一半时,还是稍微顿了一下,因为确实有些头晕。
酒这个东西确实不能再多喝了。
不过,那似醉非醉的那一刻闲逸和无谓却让我有些迷恋。
因为那时,我不会再在意什么,所有的伤心痛苦不愉快的事情都会先抛之脑后。
那样会不会是在逃避?我感到一些羞耻感,但随即我又想到反正也会醒过来,那也许只是人在痛苦中需要的一丝难得的快感,去剥夺它确实太残酷。
“银铃公主!
豫章姜文正来人了。”
姐姐点了一下我的鼻子,笑了一声:“先躺一会儿,不要出来,也不要出声。”
姐姐就出去了,在帐门口出去之前稍微整理了一下戎装,用眼神问我怎么样。
我点点头,不过稍微示意了一下左边的云鬓,姐姐稍微一整理,便出去迎接使者。
姐姐和文正兄的人商讨下一步如何处理,因为现在情况有变,就是说重编故事或者改编故事而且还要加主角或者配角,否则这个故事就显得不太自然,因为至少姐姐的军队已经不可避免地闯入这个故事。
但我首先明白一件事情,我估计躺了至少不止一天。
否则他们来得也太快了,所以,我就暗自琢磨我到底喝了多少。
幸亏不是战时,而且也算情有可原,否则这个触犯军令,我可就真的难办了。
不过现在感觉是好多了,想想裴大哥过去时,估计也是能带着笑的,因为至少这么多兄弟的命,自己兄弟的命都保住了。
我想他也希望我们开心点,所以我决定至少在其他人前我得表现得洒脱一点。
听到外面的声音,知道是子实跑过来了谋划一些未来将发生事情。
而我也知道了现在的我应该是在议事大帐后面,姐姐休息的那间帐。
我知道外面还有几个人,我这样出去似乎不是很好,我也站起来,将自己的甲胄穿好,我不知道用了多少人才把我身上的甲胄卸下,我还有些后悔,当时出来干吗还要带着这件甲。
也许也是习惯了,毕竟这真是个救命的玩艺。
穿的过程中,背后的伤还是让我的动作有所收敛,不过这样也好,也没发出很响的动静,我甚至都能听到他们谈了些什么。
看来他们打算让甘宁他们忽然遇到姐姐从背后的悴然一击,伤亡惨重,被两路荆州军围于山中,极为困窘,但年关已至,我军也是粮草不继,念及甘宁等贼扰民尚浅,予以招安。
这么明显的骗人的瞎话,但听的确实还很象那么一回事。
我正打算出去,拉上子实谈谈,但想到姐姐叫我不要出来,最终我还是没出声响,直到他走,我都没出去。
暗忖我是不是太乖了一点,还像小孩子那样。
姐姐进来时,我还在傻傻地思索这个问题,因为我确实想不通。
“傻小子,想什么呢?你听到我们说的了吧?”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什么时候出动,我们?”
“明天清早,我已吩咐下去,多派人手戒备,先让大家休息。
你也好好休息,到明天就跟着姐姐一起动身去豫章。”
我想姐姐一定是非常理解小心戒备的好处,因为甘宁他们的反面教材就刚刚摆在案板上,让他们险些剁了。
“不知道周玉这小丫头怎么样了,李真最近看来生活的不错。”
姐姐继续笑着说。
“姐,你休息吧。”
照顾我一夜的姐姐在笑容中都透出一些憔悴,让我的心根本无法承受这种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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