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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项城旁若无人地走上前,将铺展在桌上的山水画收起来,装进盒子。
“哎,你干什么?”
这幅画画的不错,荣老刚看出点门道,正琢磨地起劲儿,这人进来二话不说拿起来就走,怎么个意思,送出去的东西还想收回?
“您也不差这一幅画。”
荣老气的吹胡子瞪眼:“我差不差的,跟你送不送没关系,给我放下!”
荣项城撩眉:“您把人劈头盖脸骂回去了,留礼物做什么。”
“两码事!”
提起来荣老就气,“你还把我重孙子拱手送出去了,难道我也跟你一样不管不顾地追上去要人?”
天色渐晚,荣项城还没回来,阮唯不知道他还回不回,哄孩子们睡着之后起来给他发了条信息。
凌晨时分荣项城到家,见玄关灯开着,挑了挑眉。
主卧里一大两小倒在床上睡得正沉,枕头边还摊着一本故事书。
荣项城收起书,先把抱着阮唯手臂呼呼大睡的安安翻了个身,拿枕头塞给他抱着,又把窝在阮唯颈窝的绒绒挪了个位置,之后小心翼翼抱起阮唯离开.房间。
阮唯做梦被人绑了一夜,在梦里她还知道和孩子们睡在一起,担心压到孩子没敢翻身,以至于醒来后四肢酸麻,刚想抬胳膊,却发现自己被一双铁臂箍地紧紧的。
荣项城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而她脸埋在他的怀里,入目就是肌体线条流畅的蜜色胸膛。
阮唯耳尖微红,小心挣了挣,没挣开,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醒了?”
阮唯尴尬:“你不是住隔壁402么?”
荣项城埋首到他耳边喑哑地笑了一声,连带着胸腔的震动都传到她的耳朵里:“你给我留门,不就想让我进来么,夫人。”
“自作多情。”
阮唯别开脸,恼怒地推开他的胳膊,从他怀里挣出来,先到主卧看了孩子,见两个孩子还没醒,准备先洗漱做早餐。
阮唯刷牙的时候荣项城毫不避讳地推门进来:“你真不考虑去公司上班。”
能不能有点礼貌,荣大爷您的手金子做的,敲个门能累死?
阮唯漱了漱口,把牙刷扔进水杯:“不去,我要在家带孩子。”
“我想你了什么办?”
荣项城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健硕胸膛抵着她的后背,两手霸道地禁锢住她的腰身,阮唯正埋头洗脸,手一歪,水珠子洒了一身,压下满心燥郁,淡定地拿毛巾擦了擦:“凉拌。”
阮唯转身,仰起头,挺翘的鼻尖和荣项城相隔咫尺,挑眉一笑:“荣先生不是那么多红颜知己,想谁了打个电话肯定有人去,见天换一个,天天都能看新鲜,多好。”
荣项城咬牙狞笑一声:“见天打给你,去不去?”
“看心情。”
阮唯推他,“一身汗味,洗洗去。”
“一起。”
阮唯柳眉一扬,勾起唇角笑得温柔无比:“等我去拿衣服?”
荣项城眸色深沉,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下,放手。
一逃出他的知故,阮唯淡定地走出去,关门,找了根链子从外面把浴室门把手和隔壁另一扇门的把手捆在一起,推了推,确定推不开才转身去做饭。
好好洗洗满脑子废料!
还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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