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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话不能不认,亲绝对不能认!
柴靖宇看了一眼胡子萱,见这姑娘也是一脸欣喜若狂的表情,两只眼睛望着他,却是直冒绿光,柴靖宇浑身都抖了一抖。
不成不成!
我怎么能娶这个女人?她相貌倒是没问题,可也太无知了,文盲也就罢了,这个年代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可问题是你可以没有文才,却不可以没有文化!
你可以不识字,但却不可以没文化!
很显然,这位胡大小姐是虽然识字,却没有文化的典型!
在柴靖宇眼里,有文化和识不识字完全是两回事,识字的人未必有文化,而有文化的人也未必识字。
就好比皮影戏、变脸、秦腔、武术都是中国的传统文化,不识字的人,也可以掌握这种文化。
作为景德镇的大小姐,你至少也该掌握一些跟陶瓷相关的文化吧,张择端的人物风景画独步当代,别说是景德镇,就连一些没什么名气的小瓷窑,也将张择端的人物画模仿烧制在瓷器上面,而胡子萱作为瓷器世家的大小姐,居然不知道张择端是画家,不知道黄庭坚是书法家,这就好比一个后世的现代人,不知道鲁迅是文学家一样让人无法忍受。
于是柴靖宇很不客气地道:“不成!
我还是那句话,胡伯父,这一份婚书,是因为王老爷子的笔误写成的,当然做不得数,你要是想要,咱重写一份便是了!”
胡书全急忙摇头道:“那不成!
做人要言而有信,你自己说过,谁想要背信弃义,违背婚书鸳盟,你第一个不答应!
这份婚书上有王老爷子和老太君的签字,你就算当了国公,他们也是你的长辈,长辈定下的婚事,你说不要就不要,这算什么孝子?”
柴靖宇道:“不行!
反正老子就是不要!”
这一次,众人都是一脸黑线。
柴靖宇方才还是大义凛然,一副我是个讲究人,我们柴家是个讲究世家的样子,现在这张婚书涉及到他自己,立马就翻脸不认人,连自己刚刚从嘴里吐出来的话都不认了。
原来刚才的大义凛然都是装出来的,这厮说到底,还是按照他的意趣行事,喜欢就要,不喜欢就不要,扯别的理由都不中用!
真是原形毕露啊!
这回胡子萱真的怒了,指着柴靖宇就骂了起来:“好你个柴靖宇!
当上国公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刚才在柴二爷院子里,你还深深惋惜,说跟我有缘无分,实在可惜得很,现在当了国公爷,就看不上我这个小户人家的女儿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胡家虽然出身微寒,但也不是小门小户,你凭什么看不上我?我哪里差了?我不及那个妓女漂亮吗?我没有那个****温柔吗?都倒赔给你了,你凭什么还不情不愿的?”
柴靖宇根本不跟她理论,拍桌子道:“为什么?我告诉你!
我的老婆,要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或能女工刺绣,或能诗词文章,或能琴棋书画,或能智深谋长,不求你博闻广识,至少也该有一技之长,你呢?你除了脾气比别人厉害,还能有什么?”
胡子萱气道:“我……”
她自持胡家是巨富,光凭她的姿色,她的家财,就足以让男人们趋之若鹜了,但柴靖宇问起来,却当真是将她给难住了。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引以为傲的,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要说姿色,那个宋清韵的相貌,真的连她都嫉妒;要说财富,胡家虽然是巨富,但还远比不上柴家树大根深,即使你有再多钱,柴靖宇一个堂堂国公,也未必会稀罕。
柴靖宇看着胡子萱,冷冷道:“你要想嫁进柴家,也成!
你不是喜欢黄庭坚的画,喜欢张择端的书法么?只要你能画得比黄庭坚美,写的比张择端好,我便认这门亲事!”
要绘画超过张择端,书法超过黄庭坚,整个中国从北宋到二十一世纪,将近一千年都没有人能够做到,要让胡子萱做到这一点,未免强人所难,所以柴靖宇给她降低了要求,只需要书法超过张择端,绘画超过黄庭坚就行了。
但其实对胡子萱而言,这个要求也是天方夜谭,虽然张择端不是书法名家,黄庭坚的国画也不出名,但这两人是通才,相信张择端的书法和黄庭坚的绘画即便差了些,也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
而这位胡小姐,就更不用说了。
ps:俗墨说的是这两人在书画上面的成就,艺术是很难比较的,这两人都代表了书和画的巅峰水平,从北宋到现代,的确没有那个书画名家被公认能够超过这两位的,个别人喜好原因觉得谁谁谁好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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