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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唇角的那抹讥嘲却是更甚:“我们之间并不存在坚定不移的爱情?”
他骤然执住她的下颔,力道比平日要大些,“傅太太,我说过很多次,我对你倾心已久。
怎么这个理由你不信,非得要认为我是故意拿婚姻来气我的家人呢?”
阮舒凉薄地笑一下,拂开他的手:“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
如果三哥还是十年前的那个三哥,我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你、心、悦、我。”
最后四个字,她每说一个字,顿一下,同时手指在他的心口戳一下。
傅令元又一次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覆在他的心脏的位置。
阮舒清晰地感受到它强有力的跳动。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我说过,傅太太可以走进来亲自看一看。
可是你却从一开始就抗拒靠近。”
凝注他认真的表情,阮舒的心神恍了一秒,很快她笑出声。
“不好意思,三哥,是我不对,先愚蠢地挑起话,甲方做事的原因,没有告诉乙方的必要。”
她抽回手,耸耸肩,“三哥稍等,我收拾两件衣服。”
刚刚两人的对话分明陷入一个幼稚的怪圈。
明明彼此不信任,非得在嘴皮子上试图说服对方,各执一词又针锋对麦芒,却依旧在问题的边缘绕圈子。
她不会消除对他的疑虑。
他不会完全对她坦诚。
最重要的是连她自己都不会主动迈出信任的那一步。
她一时傻了吧,无端端地问什么问题。
心下暗暗自嘲,阮舒走向衣柜。
傅令元微眯一下眸子,转身走出房间。
不多时,阮舒换回自己被带来荣城那日所穿的衣服出来院里。
傅令元正斜靠在廊下柱子吞云吐雾。
“三哥,可以走了。”
傅令元闻声捻灭烟头,丢掉,扭过头来,冷不丁发现阮舒的脖子上围着那条他在游乐场买给她的那条围巾。
醒目的大红色。
厚厚长长的,几乎遮去她的半张脸,衬得她的脸益发地小。
“很难得,它重获傅太太的宠幸。”
傅令元似笑非笑。
阮舒缩缩脖子,握紧手心放进衣服口袋里:“不宠幸它,我会冻死的。”
傅令元极淡地勾一下唇,从风衣兜里掏出她被没收的手机递还给她:“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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