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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令他的皮肤白净细致,然而全身肌理分明,不过分隆起,却潜藏着成年男人的力量感。
宽肩,窄腰,匀称修长的线条向下收紧。
若非肩胛处贯穿的伤口太过狰狞,整个后背上布满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这具年轻的躯体堪称完美。
卢渊艰难地穿好衣衫,正试图套上皮甲,可是手臂的活动范围受限,几次碰到背后突出的铁钩,疼痛钻心。
即使是这样,他也丝毫没有要求助的意思。
最后反倒是徐中看不下去,走到他身后接过皮甲,帮他穿戴起来。
卢渊愣了一瞬,难得地没有拒绝。
过紧的装束叫他吃足苦头,他硬撑着没再发出一声。
但徐中不用看也知道,那两只铁钩被皮甲一勒,一定在肉里扎得更深。
他没说什么,叫卢渊也沾血擦脸,自己拖着两个昏死的守卫到里屋,把他们藏进床底下。
之后检查一遍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便和卢渊一起弄乱几缕头发搭在脸上,趴着躺到门外。
少时,果然有侍卫过来交班。
他们老远看到房门大敞,两个“同伴”
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知道出了事,急忙闯进屋查看。
屋里当然半个人影也没有。
他们立刻出来,边朝院外跑边大声喊道:“不好了,人跑了!”
徐中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不多时,身边多出许多脚步声,进进出出,嘈杂得很。
官兵很快搜查了府里上上下下,徐中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见他们没有搜这间卧房,才略略放心。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把他翻过来,伸手去探鼻息。
他连忙憋住一口气,撑得片刻,便听那人禀报道:“启禀千岁,两个都死了。”
温白陆正端详着落在地上的锁,锁头完整,显然是这两个守卫上了人家的当,自己拿钥匙打开的。
他狠狠扔下铁锁,脸上乌云密布。
“废物!
眼皮子底下也能让人跑了,你这百来号人都瞎了聋了不成?”
温白陆正在训斥一名统领,声音近在耳边,徐中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千岁息怒,卑职即刻封锁城门,加派人手追捕逃犯!”
统领跪地请罪,声音惶恐之极。
过了半晌,才听温白陆冷声下令道:“通通去找,就算翻遍整个上雍城,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说罢拂袖便走。
“是!”
那统领如蒙大赦,迅速点齐人马,分头赶赴大街小巷,挨家挨户地盘查。
等到周围一丝动静也没有了,徐中一翻身爬起来。
他朝外面张望一番,见确实没人,便朝卢渊疾声道:“趁现在赶快……”
说到一半,才发现身边的人全无反应。
他伸手一拉,蹭了一手黏糊糊的东西,血腥味冲鼻,触之尚温,竟不是抹在身上的假血。
“卢渊?”
男人双眼紧闭,脸色在月光下泛出死一样的青白。
徐中心头一跳,把手伸向他鼻底,已然是气若游丝,仅一息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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