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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渊讥讽道:“你不是很聪明吗?连王府都能混进来,温白陆也舍不得杀你。”
他支撑到现在已经很疲惫,说完这句便靠着床头,闭起眼睛养神。
“好,好。”
徐中咬牙连说了两个好字,心想算你狠。
见卢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好像料定自己会想办法带他走一样,更觉心头愤愤。
过了一刻,徐中忽然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被子。
“你想干什么!”
卢渊虽已穿了衣裳,但早被撕破多处,肩膀和胸前都露出大片。
此刻失去遮掩,昨晚的不堪回忆顿时涌上脑际。
男人来不及掩饰的羞愤落在徐中眼里,让他忽然起了恶劣的心思,一边解下腰带,一边故意压低声音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这个不知死活的无赖!
卢渊面罩寒霜,拳头捏得作响。
正想着干脆先杀了他,再另外想法子脱身,却见徐中已经抱着被子走开,放在地上,用裤腰带捆扎起来。
卢渊这才知道被耍弄了,强压着怒气,问他:“你在做什么?”
徐中一边忙碌,一边抽空答道:“有办法逃出去了,快来帮忙。”
片刻后,他发现让卢渊来帮手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人两脚才一沾地,膝弯一软,便摔倒在地。
肩膀上的铁钩不敢随意拔出,只撕下条床帷草草绑了止血,这时剧烈扯动,立即渗出几点血色。
徐中见状停下了手底动作,想要扶他起来,却被狠狠推开了。
“不用你管。”
卢渊垂眼喘了几口气,自己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
徐中便收回手,在一旁看着。
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就令卢渊全身颤抖,汗如雨下。
他终于倚墙站稳,嘴唇血色全无,声音都有些发颤:“说吧,要我做什么?”
“……”
徐中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对这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男人产生了好奇。
他所见过的人里,从来没有一个像他卢渊这么能忍。
无论是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还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的屈辱,都没能让他屈服。
温白陆想用这种办法来打击他,践踏他的自尊,大概真是打错算盘了。
徐中蹲下|身,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你?”
卢渊怔了怔,目露疑惑。
徐中埋头把腰带打了个结,道:“你还是留着点力气,等会儿跑的时候别拖累我。”
卢渊皱眉,没指望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他的确累到了极点,即使靠在墙上,都觉得可以入睡。
街头的更鼓敲过四声。
徐中大功告成,算了算时辰,又到了该换岗的时候。
两个守卫一人靠着一边的门柱假寐,到了后半夜,正哈欠连天。
忽然屋里“咚”
地一响,什么东西翻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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