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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楠斜斜着嘴角兀自发笑,起身,开门,头也没回:“王爷既然反对,暗卫便只跟这一次,相信王爷自有高手护卫。”
秦傕:“……”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终于在“你”
了半晌后,抖出下半句来,“太过分了!”
然而,无人看到,他的脸上轻有一哂。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惹人喜爱。
午后的阳光,带着舒适的暖意,和风徐来吹起她渐行渐远的裙摆。
他觉得那一刻,宁静如水,叫人心静沉迷。
他的夫人,即便是这样离去,那背影竟也好看得让他挪不开眼睛。
秦傕自嘲地笑,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因一个女人沉沦。
卫子楠,战场所向披靡,刀下亡魂究竟几许自不明了;情场,捆了俘虏如他亦是还不自知。
呵,总有一天,他这个俘虏也会将傲然冷漠的她拉下马来。
他喜爱的这份宁静,终究是短暂的。
午后日渐西沉,白日匆匆而过,不过隔了一晚,一大早的恒王府就炸开了锅。
消息沸沸扬扬传出府去,都道镇国公世子卫祯住进恒王府才两个晚上,突染疾病,昏迷不醒,能不能活连大夫都直摇头。
消息传进镇国公府,在一片哗然中,程氏的脸上却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若不是太子府昨日晚间送来消息,说太子给恒王支了个招,她今日恐怕也要吓晕过去。
宋氏却是不知道的,瞎着个眼睛差下人备好马车,急急忙忙便要去恒王府看儿子。
程氏听说她这般着急,骂了句“没出息的”
,便暂将她拦下,等着自己准备妥了才一起去恒王府。
宋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全不曾听进去程氏对她的数落。
两人刚进得恒王府,恒王就亲迎了上来。
“哎呀!
惊动了岳母大人,本王真是惭愧。”
秦傕迎面而来,说完便是鞠躬见礼,一点王爷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程氏晓得此事是恒王动的手脚,面对他时也就少了几分焦急,反是客客气气地回了礼:“劳殿下亲迎,真是折煞我了。”
两人在这边寒暄,宋氏却已等不及,焦急反问:“敢问殿下,我儿怎么样了?”
她由人搀扶着,满脸焦虑,若不是瞎着眼必定不管不顾地去找卫祯了。
秦傕赔笑,温言安慰道:“嫂嫂莫担心,祯儿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
大夫说,最迟午间便能转醒,只是此病来得莫名,大夫查不出来原因,说许是风水不合。
唉,都怪本王御下不严,不知哪个天杀的狗奴才乱嚼舌根,将此事传出府去,又叫外头那些蠢人添油加醋,让流言惊着了二位。”
宋氏听了他的话,总算是放下悬着的一颗心,连连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
程氏听到“风水不合”
四字,心领神会,心中暗自发笑。
卫祯若与恒王府风水不合,那就没有理由不让他搬回去。
恒王这个理由,找的可真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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