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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德叔孩子,难不成你很老了吗?”
我一开口,竟然就是问这种不怎么样的问题。
难怪以前念书时,师长老是骂我不会抓重点。
男子静默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老到妳无法相信!”
他深邃的眼眸浮出一丝温柔的水光,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笑意,我是第一次看见他笑,竟然又看呆了。
男人笑起来,竟然会这么好看。
我感受到胸膛传来激烈的噪动,但是那代表什么,我不愿意去猜测。
收拾完行李,他把柜子再度上锁,带着我离开这个房间。
他带着我,来到了一个靠近主厅的房间。
“这个房间很舒适,住起来应该不错。
但是妳记得,半夜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别开门。
大宅后方树林再过去,有一个乱葬岗,有些活死人半夜会从墓地爬起,闯入宅内四处游荡。
附近一些妖魔,偶尔也会进大宅乱逛,妳别出房门,就没事了。
晚上进房后,到天亮,才可以出房门……喂,妳脸色怎么这么白?”
妈,妳为什么不老实告诉我,妳老家不只闹鬼,还是妖魔鬼怪的大本营呢?!
我这个人生平无胆,我不只怕鬼,我什么都怕!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我抓着他的手臂,慎重提出恳求。
这种时候,男女之别没什么好在意的,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不是鬼就好。
他一愣,耳根微红,眼中露出困惑与不安的目光。
或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坚决,也或许他同情我太没用;他并没有拒绝,只是低头考虑了一会儿,默默的点了头。
他拎着我的行李,带着我,来到一间通铺。
这间通铺很大,地板是乌亮的木头板,房间中央有一扇纸门,可以将房间由中间一分为二。
“我原来住的那个房间,只有一张床,我们不能一起睡。
妳如果想跟我一起睡,我们就必须住这间。”
他把两床棉被分别铺在纸门的两边,他一直说一起睡,我反倒脸红起来。
他或许心无杂念,所以说起话来没想太多;但是他既然懂得男女分床避嫌,对那方面的事,又怎会不懂呢?
他将房间内室让给了我。
内室有壁橱跟矮柜,可以收纳我的物品。
除了壁橱,另一头有个小窗户,可以透透气。
此时月光由窗户缝隙映入房中,晕黄的光芒,光影摇曳,眼前好似梦中场景。
我觉得房间空气有点闷,便打开窗户透透气,外头是庭院,栽了许多芭蕉。
我将行李里的东西大约扔入壁橱,又脱下外袍,将我惨不忍赌的衬衫,裤子,和略为潮湿的内衣裤脱下,光溜溜坐在棉被上,拿起梳子梳理我一头浓密的乱发。
虽然我此刻是裸体,又跟一个男人同处室内,不过反正我们中间隔着纸门,他什么都看不到。
由映在纸门上的倒影,我看见他同样端坐在棉被上,并没有躺下来歇息。
我将头发梳好,又开口问他“你有名字吗?”
“哪个人没有名字?!”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呼吸也有点沉重。
我想,这倒也是,他虽然是狐仙,不过已经修成人了,应该是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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