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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谢谦之重生回来究竟是为什么呢,因为她的一点执念吗?可最终爱她的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离去了。
为了满足谢谦之的愿望,再续前缘吗?前世那些怨恨她或许已经渐渐淡了,可如今,她已经是阿颜的妻,怕是再不可能另嫁他人了。
为了这楚家的天下,苍生百姓吗?她的胸怀恐怕还没那么宽广,她所做的只是一个公主应有的担当和责任,或许连这些都做的还不够好。
只是再多的疑问恐怕都找不到的答案,譬如慧明的死。
靖安苦笑了下,这么一想反倒豁然开朗了。
一定要有答案吗,重生回来一定就要有目的和意义吗,她和谢谦之紧攥着那点执念不放,结果呢。
其实人生下来活下去都是自然本能,人生那么长,难道事事都要想做它的意义和目的?能活着就好好的活下去,被爱与爱人,守护与责任,坚持与懦弱……挣扎求生。
像阿颜说的那样,即使爱你的人都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不要像她一样,到死的那一刻,才觉得没活好,没活够。
马儿悠悠打了个响鼻,牵马的人一身儒雅长衫,只用护腕束了箭袖,革带勒出劲腰,显出几分英气。
见了靖安,他便牵马过来,正是不知什么时候赶到的谢谦之。
“你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好陪你。”
他说得随意,态度也大方。
靖安打量了他一眼,那两道眉间皱痕深深,一张脸绷成这样,哪有他口中的半分风度。
谢谦之让她望得一阵耳热,换了只手拉缰绳,试图和缓一下面部表情。
“谢谦之,我已嫁了阿颜。”
靖安正色道,她希望他明白,那场婚事不是儿戏。
他脚步未停,面色已显出几分阴鸷了,饶是如此谢谦之仍旧道:“无事,我等。”
“等什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你了!”
靖安却狠狠撕破那层疤,露出下面的血肉。
谢谦之陡然转身,漆黑的双眸竟满满都是恨意,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剥皮拆骨,吞吃入腹,好叫那张嘴再说不出他不爱听的话,好叫她再做不出让他心如刀绞的事,好叫她……再生不出拜托他的心思。
还要他做到何种地步,能忍的不能忍的他都忍了!
“殿下!”
巧儿惊呼道,她们本是远远跟在后面,见谢谦之对公主逼近,才忍不住上前。
“不许过来!”
谢谦之怒斥道,靖安眼眸淡然的直面他的怒火。
“不用嫁,你本就是我的妻子!
比他卫颜多了六礼、多了婚书、多了高堂见证、行过周公之礼,明媒正娶的妻子!”
谢谦之气急,双手紧扣住靖安腰身,动作强硬,眼眸却在示弱。
那双湖水般沉寂的眼眸像是望进她心里去一样,清寒孤寂,他仿佛是浸在冬日结了薄冰的湖水中,冻得嘴唇发白,依旧不声不响,静静等她伸手,而且只会乖乖牵她一个人的手。
“你这样,犯规啊!”
靖安无奈叹息道,伸手遮了那双眼眸。
谢谦之便反握住她的手,声音低落,似是妥协:“阿羲,你想如何都行,别赶我走。”
靖安终是没能说服他,这人如今是只捡自己想听的听,再坚持,便见他危险的眯着眼,温柔轻笑,说出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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