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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温文此时顿生疑惑,司空孤是故意隐瞒不报,要在这漕帮大堂闹出什么事不成?
“不可能……杨兄弟他……”
南宫俊失言道。
“杨朔是我的师兄嘛,他当然会告诉我。”
司空孤微微笑道,又抛出一个犹如惊雷的消息。
“你不要挑拨离间……你……”
这话在南宫俊耳中听来,仿佛是杨朔与司空孤勾结一般。
想到这里,南宫俊手按上剑柄,他浑身颤抖,就像两天前那个清晨,自己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消息那样。
他只希望,是面前这个男人在胡说八道。
但他却又听司空孤悠悠说道:“杨师兄今日清晨扶棺出城一事,你们本该大张旗鼓的,可惜呐,错过了良机。”
当南宫俊正欲拔剑出鞘的一霎,李壑却狠狠拍了桌子,尽管李壑不会武功,但却也砸得木桌发出一声闷响,桌上未饮尽的半盅茶也跌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司空孤,我们怎么做与你何干?你若是再在这里要挑拨离间,休怪老夫不客气!”
李壑一张老脸充血后,更显乌黑。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挑拨离间,我只是想告诉各位,你们瞒着这件事,对凶手而言是一件好事,对你们而言是一件……”
张温文发现,这时司空孤的声音变得富有情感,不再冷冰冰的。
而一旁的南宫俊却已经长剑出鞘,朝司空孤而刺来。
张温文闻得利剑出鞘声,也抽刀保护司空孤。
只听南宫俊一声怒喝:“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
伴随着怒喝,南宫俊一剑刺来,那正是“大正十三式”
中的灵蛇式,其剑势本该如灵蛇出洞般迅疾,但南宫俊却因为心神以乱,剑招不稳。
但即便如此,张温文格挡的长刀仍是慢上半分。
眼见这灵蛇信子便要痛吻至司空孤脖颈,却听得门外一阵烈风,一柄闪着银光的细长利剑侧击中这灵蛇七寸之处,巨震之下,灵蛇却是朝着司空孤脖颈的反方向滑去。
此时张温文迟来的上劈正斩到剑上,长剑连遭两式冲击,又因南宫俊出招不稳,那柄长剑便离手撞向大堂横梁,恰好刺入横梁中三寸。
就在南宫俊长剑离手的一刹那,屋内的漕帮帮众皆利刃出鞘。
那刺耳的声音持续片刻后,漕帮众人便呆住了,因为这带着一阵疾风闯入大堂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司空孤口中说的“杨师兄”
、漕帮的副帮主兼邢堂堂主杨朔。
年仅三十二岁的杨朔剑眉星目,身材修长,唇边与颌下有几根又黑又粗的胡茬,空荡荡的右袖仍在缓缓飘荡。
被杨朔与张温文二人救下性命的司空孤抬起眼望向自己的大师兄,却见到他也盯着自己。
此时司空孤却想:“师兄你回来得未免太迟,看起来轻功又退步了。”
堂内众人包括一向老成持重的李壑,心头皆生出一阵寒意。
“杨朔果然与这个司空孤勾结?今日他们是来挑衅的?还是……”
光是想到杨朔可能背叛,堂中漕帮众人便已不寒而栗。
又见司空孤吐吐舌头,向杨朔说道:“大师兄,早上好啊。”
堂内众人都等着杨朔回应,却见杨朔撇撇嘴,却是没有理他。
这时杨朔环顾大堂,却见众人皆盯着自己,有的人是不可置信,有的人是疑惑,有的人居然是恐惧。
杨朔心知不妙,怕是这个不守规矩的师弟又惹事了,自己果然还是不该按照他说的来做,还是应该要向各位兄弟打个招呼的。
看见朝自己微笑的司空孤,杨朔登时无名火起,心下骂道:“你这家伙,在这里惹了多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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